“有殺氣!”朦朧中隋錦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尾椎骨直衝腦門,這種對於危險的預知,是他第一次進大獄的時候培養出來的。那時作為新人的他,由於不願意聽從獄中老大的擺布而奮起反抗,所以經常會在半夜遭到襲擊,久而久之便培養出了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也正是這種預知能力,才使得他逃避掉了很多的危險,並最終成為了獄中幾大勢力之一。
如今雖然離開了大獄已經近一年的時間,但是這種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並沒有因此而消失,所以在他感覺到危險以後,立即便睜開了雙眼,並且迅速的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當發現自己正身處自己的家中,而且四周也沒有什麼危險時,這才將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小曦來啦!哦,對了。小曦新年快樂!”隋錦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對站在自己麵前的陳曦打了個招呼。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神情陰沉的嚇人,連忙問道:“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
“手感不錯吧?”陳曦滿目怒火的問道。
“手感,什麼手感?”隋錦充滿疑惑的問道。一邊問的同時,一邊活動了一番十指。右手的手指感覺到正放在誰的肩膀上,嗯,是千落羽,這丫頭昨晚上就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著了。隋錦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左手所摸到的究竟是何物了,趕緊慌慌張張的將收縮了回來
“小曦,你聽我解釋……”隋錦想要起身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分別被情之殤和千落羽所占據,趕緊將她們的頭從自己的腿上搬開,然後起身走到陳曦的身旁,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卻被陳曦伸手將他的雙手打開。
“坐擁雙美的感覺很爽吧!”
“小曦,你真的是誤會了,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誤會?如果說我剛進門的時候,有可能是誤會,但是就在剛剛,是誰當著我的麵去抓我表姐胸部的?這也是誤會?!”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小點聲!”隋錦聽後趕緊去捂陳曦的嘴。“我們到樓上去說去。”
陳曦在隋錦的手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並且掙脫了束縛後說道:“許你做得還不許我說得嗎?我……唔……”
還還沒說完,就被隋錦的嘴唇給堵住了,剛要去咬隋錦那可惡的嘴唇的時候,就覺得身子一輕被對方抱了起來,並且往樓上走去。
來到隋錦的臥室,隋錦這才將陳曦放到床上,然後蹲跪在床邊說道:“你說你在樓下嚷嚷啥,這要是把大家都嚷嚷醒了,多尷尬!”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說不得的!”陳曦質問道。
“我做什麼了我。昨天晚上不是喝多了嗎,你來的時候我們睡得正香,能做什麼啊!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哈……明明是你把手放在了……居然還敢說我不講道理!行,行!我什麼都不說了,我走總行了吧,省得在這裏礙你老人家的眼!”
隋錦一把按住準備起身離開的陳曦,然後說道:“你就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政府還將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呢不是。”
“那好,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是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之間從此就完了!”
“那好,你就聽我給你解釋,如果我解釋完了你還不能原諒我的話,我就把我的手剁下來給你賠罪好了!”
“哼!我才不要你那隻摸過別人的髒爪子呢!”
“先說你表姐。她有多少年是一個人獨自過春節了,著你比我還清楚吧?今年有人陪著她過節,她是一種什麼樣的複雜心理,你能猜得出來吧。還有小羽,她還是個孩子,可是她卻有家不敢回,你說她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而我呢,從十六歲開始就在大獄裏過年,好不容易可以從家裏過年了,父母卻不在了,你說我的心裏能好受嗎?你說三個心情如此複雜的人湊到一起過年,而且還要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來,除了喝酒還有什麼好的辦法來麻醉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