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補償我?”隋錦的喘氣聲變得粗了起來,不過這倒並非是他對情之殤產生了什麼遐想,而是因為真相,困擾了他很久的真相終於要揭曉了,他才會因此而產生這樣的反應。
“還記得六年前的五月二十八號嗎?”
“是你!”隋錦“噌”的一下從床上躥到了地麵之上,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情之殤。
“難怪,難怪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隋錦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更不知道該如何的去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
難怪自己會對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過她,因為自己隻是見到過她一次,而且是在無比幽暗的環境裏。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自己才會在父母離世的情況下,都不能守候在他們的身邊,從而留下終生的遺憾。而這一切的起因,正是由於自己眼前的女人所造成的。
整件事情要在六年前的五月二十八號說起,當時距離隋錦第二次從監獄裏出來還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當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他剛剛從一家距離他家並不很遠的舞廳裏玩完出來。那時他的家並不在現在這裏,不過也是一處高檔的社區,由於周邊的社區並不多,所以前往這個社區的道路,到了晚間會比較的清靜。
由於距離他家的社區並不遠,所以出來後也就沒有打車,而是步行著往家走。當時與他們家所在的社區隻有一牆之隔的地方,是一處爛尾的樓盤,不知出於什麼緣故,那裏的樓盤建到一半的時候就停工了,也就使得那裏顯得有些荒涼。
在經過這裏的時候,他無意中聽到路旁的草叢裏,隱約的傳來一陣呼救的聲音。年輕氣盛的他,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即便將自己第二次出獄時,曾經發過的再也不去管閑事的毒誓忘在了腦後,循著聲音便找了過去。
當他找到地方的時候,發現一個衣服早已經被撕爛,而且被縛住雙手並用衣物堵住了嘴的女孩子,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眼見著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當即便衝上前去,將那個男人暴打一頓後,這才報了警。
原本是一件見義勇為的事情,不想最後卻出現了變化,受害者也就是那個女孩子,在開庭審理的時候雖然沒有出麵,但是在公布的一份錄像帶中,遮住了麵部的她卻作證說那個準備侵犯她的男的,是他的男友。這樣一來隋錦的行為就由見義勇為變成了蓄意傷害,再加上他當時剛出來的那家舞廳,後來因為販賣禁藥被勒令關閉,於是他就更加的難以為自己進行辯白,最終因為蓄意傷害,並將人打成重傷而被捕入獄。
再後來,他的父母因為飛機失事而遇難,他卻因為被捕入獄而無法參加父母的葬禮,從而造成了終生的遺憾。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目前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隋錦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用手一指臥室門口,冷冷的蹦出來兩個字:“出去!”
情之殤並沒有走出去,而是跪倒在隋錦的麵前,淚流滿麵的說道:“求你了,給我一分鍾的時間讓我解釋好不好?”
“我沒興趣聽。滾!”
“求你了。求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如果……我情願把自己的命賠給你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