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的臉長得不好,所以被區別對待了?
苟德生在那裏反思。
“別再瞎琢磨了,穿上你的裝備。”蔡皮匠把一大堆東西扔在了苟德生的身上。
此刻其他人全都已經穿戴整齊,隻有這家夥仍舊是平時的打扮。
“歸二爺,您要不要也換一身?”江寧問道,所有的裝備都是他做的,他當然也沒忘記老頭的份。
“不——”歸二爺知道自己說話慢,解決的辦法也有,那就是隻說一個字。
………………
“這是山穀嗎?怎麼我看著像隕石坑呢?”朱世祿自言自語著。
“也有可能是火山口。”果子狸也來湊熱鬧,然後這家夥就被指甲鉗,啤酒起子伺候了一頓,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開戰之前不許烏鴉嘴。”小狐狸非常耐心地對這個逗比進行教導,當然,它手裏不拿著老虎鉗就更有說服力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打埋伏?”喵姐問道,她也感覺心裏發毛,四周那一圈整齊的山脈讓她感到很不踏實。
“行——”江寧還沒開口,歸二爺先說話了。
這位都說行,其他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隻見喵姐一抬手,十幾麵旗子朝著四麵八方飛去。
這些旗子每一麵都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畫著異常繁複的符篆,旗麵上煙雲繚繞,那煙很古怪,就仿佛是旗麵的一部分,隨著旗麵的飄擺,不停地變幻著形狀。
“臨”
喵姐豎起劍指,虛空畫符。
眨眼的工夫,四周就起了變化。
山還是那片山,樹還是那些樹,但是方位卻變了,左右互換,前後顛倒,四周的山上更是騰起了一片迷霧。
“我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像我師傅能夠化虛為實,以假亂真。”喵姐輕歎一聲。
“夠。”歸二爺仍舊是一個字。
老頭既然說夠了,那肯定就夠了。
“散。”還是一個字。
“大家接著。”喵姐隨手一揚,扔出來十幾張符篆,這些符篆也是用朱砂畫在黃裱紙上,隻不過用的不是黑狗血,至於什麼血……大樓裏麵隨便哪一位放點血都行,甚至把果子狸抓來放血也沒問題。
江寧對這東西很熟,他以前用過,隻見他抄起一張,直接拍在身上。
火光一閃,符篆消失不見,但是他的眼睛裏麵卻多了一點精芒。
他看到的東西立刻變了,不再是後來的樣子,而是一開始的景象。
“各自躲好。”喵姐喊道。
用不著她說,江寧貓腰就想溜,他打算溜到四周那一圈山的邊緣,一旦大事不妙,他立刻翻過山頭。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腳在動,但是人卻沒動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團金光罩住了他。
“歸二爺,您饒了我吧,當初我不是沒什麼實力嗎?”江寧暗自叫苦,他知道肯定是老頭子怒了,先收拾苟德生,現在輪到了他。
老頭沒發話,就是那麼站著,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然後分出一團金光把他罩在底下。
“歸二爺,不……您是我親爺爺,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江寧就差跪下來磕頭了。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妖怪,江寧一向認為,要裝得了逼,也要磕得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