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如水。

空中,一架標誌著“白”字的飛機緩緩行駛著。從一幢幢高樓大廈上掠過……

“啟動自駕模式。”冰冷的機械女聲從駕駛艙傳來。

飛機上,兩名少女持刀對著凳子上被繩子捆綁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名少女幽幽冷笑。

刀尖倏地對準男子脖子上的頸動脈,少女眸中閃動著絲絲嗜血的光芒:“白總,好久不見。”

“你是誰?”中年男子麵色威嚴,一臉怒容地望著她。

另一名少女走過來,好整以暇地笑:“整架飛機已經被我們控製。”

“我是誰?”夜蝶手中刀鋒向內逼近了幾分,眸中反映著刀子寒冷的光芒。“十年前,是你害我母親,殺我母族。”

“你……”男子神色恍惚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兒!”

夜蝶怔然,沉默不語。

光陰流轉,歲月流淌。

時光倒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日。

她在衣櫃裏等母親。

結果呢,血腥味在空中彌漫開來,刀刃刺入肉體之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母親把她抱到衣櫃裏,溫和柔雅的笑,眸中卻不掩絲絲淒然:“孩子,不要出來,若有來生,不要再生在豪門。”

一線光芒從狹小的縫隙射入,她看到一波黑衣人闖進了林家豪宅的大門,密密麻麻的,衣服上標誌著“白”字。

他們無聲地殺著人……

殺著她母親,她外祖父母,屠刃著她的母族——林家一家。

雨,不停的落下。

那幫人終於離去。她終於可以出去了。

掠過一地屍首,她在雨中不停地奔跑。

“小朋友,你去哪兒?”她不管不顧。

“小朋友跟我回家吧。”她不聞不問。

她不停地繼續奔跑,跑到了黑夜。

一幫人,身著玄衣,一臉殺氣,正剜著一個腦滿肥腸的土豪男子的頭。

那幫人攔住了她。

為首的人敲著算盤笑著:“小朋友,跟我們走吧。”

她不慌不亂,不驚不忙,心已凍結:“好。”

好。

如此,甚好。

他們帶著她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個隱密的地下集中營。

她開始學習各種技能、手段,直至最後,學習殺人。

十年來,她代號夜蝶,從腥風血雨中一路走來,變得嗜血殘忍。

從一個嬌怯柔弱的小女孩,變成王牌頂級殺手、特工。

她接了無數單,殺了無數人,做掉了無數的大人物,完成了無數的任務。

一切,隻為今天。

隻為她要好好地質問她的父親。

十年前的血案,是不是他一手造就!

夜蝶恍惚。手中的刀刃不知不覺沾染了鮮血。

血液流淌滿地,少女站在血泊中,襯得蒼白的雙臉絕色妖嬈。

中年男子忽然笑停了:“你母親……嗬……”

雙指微動,扣起機關。

一道冰冷的機械聲傳來:“啟動自毀程序,倒計時:十、九、八、七……”

夜蝶一怔,看向手上的刀,上麵不知何時已流動著繁複的血色花紋……

一片烏煙瘴氣,飛機上的“白”字開始鬆動,脫落……

混亂中,冰舞撲了過來……

轟!

一架飛機爆炸在雅魯藏布大峽穀的上空。

------題外話------

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