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醜在電視台播放的東西並不是他們想當然的直播，而是延遲了三十分鍾左右的錄播。小醜在控製了電視台之後殺光裏麵所有的工作人員，再把諾頓倒吊起來進行錄製，之後便把錄製的視頻播放出來。等到蝙蝠俠趕到現場的時候，裏麵早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被割開喉嚨死去不久的諾頓，和那些無辜犧牲的工作人員。
“那小醜做這個是為了什麼，他還找人半路上來截殺我？”羅風不明白小醜做這些事的動機，既然是不給他們機會，這個半路堵截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他是想給高譚市的民眾一個觀點。”蝙蝠俠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要證明諾頓是一個連蝙蝠俠都不願意去救的人。就算是對你的襲擊，應該也隻是要我露麵一下。證明我在高譚市，並且知道諾頓的事情。”
“可是，他灌輸這個觀點有什麼用。我們解釋一下就行了。”羅風還是不明白小醜想幹什麼，這樣的做法貌似對他沒什麼好處。
“他應該是要激起民眾的憤怒，看樣子這不會是他的最後一步。至於解釋，沒人會聽。”蝙蝠俠把羅風扶上了蝙蝠車，斷裂的肋骨讓羅風痛的一陣呲牙咧嘴。
心中揣著不安的羅風和心事重重的布魯斯並沒有聊天的心情，二人駕著蝙蝠車躥出了第八大道，直奔韋恩莊園。
……
受了重傷的羅風自然是需要休養，而追查小醜的事情則由布魯斯自己一個人進行。
小醜所做的事第二天就有了成果，報紙上出現了諸如《蝙蝠俠縱容小醜！》和《不救諾頓，蝙蝠俠的立場》等相關標題。內容都是一些不知情的記者根據當時的情況再加上一些腦補與誇張修飾之後猜測的結果。
雖然內容讓羅風看的一陣冷笑，但是他卻發現這些內容對於小醜犯罪的事實已經弱化到了近乎無視的地步，大多數都是討論諾頓所做的那些事情和他該不該救這個問題。而民眾也分成了兩派，激烈地爭論著蝙蝠俠的道義問題。
放下報紙的羅風看向外麵下著小雨的天空，心裏卻十分鬱結。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有一個英雄夢，所以才會成為蝙蝠俠身邊的小蝙蝠。可是現在他發現這個英雄當的十分憋屈，如果當時給他足夠的時間考慮，他最後說不定真的會讓小醜殺死諾頓。
“羅少爺。”
阿福蒼老的聲音將羅風從繁雜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看了一眼端著食物的阿爾弗雷德，對他點了點頭。
“阿福……諾頓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羅風突然開口向阿福問道，想著既然他能成為蝙蝠俠的精神導師，那麼他應該也能給自己一點開導。
“我不是超級英雄。”阿福把手上的食物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對著羅風笑了一笑。“我隻是一個平凡的管家，但是如果讓我去救那個諾頓，我想我還是會去。”
“可是如果救回來之後諾頓的罪行得不到公平的聲張，那我們那所謂為了正義的口號是為了什麼？”羅風不滿足於阿福的回答，他真正想問的是阿爾弗雷德關於善惡的看法。
“我說我不是超級英雄，我曾經隻是一個士兵。”阿福頓了一頓，“我沒有韋恩少爺那種不殺人的信條，所以我會失手誤殺了諾頓。”
阿福的話讓羅風瞬間愣在那裏，他沒想到阿爾弗雷德的思想居然會這麼激進，處理方式與蝙蝠俠頗為相悖。
“可是羅少爺，你要明白，韋恩少爺是韋恩少爺，阿福是阿福，你是你。”阿福又低聲說了一句，並沒有等待羅風的回答，直接退出了房間。獨留羅風一個人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
……
高譚市警局，戈登警長又在他的辦公室見到了一位不請自來的人，隻是這次不是蝙蝠俠，那個人坐在戈登的椅子上等著他，滿頭金發，正是高譚市的光明騎士——哈維·丹特。
看見戈登進門，哈維對著他招了招手，同時揚起了手上的一個黃色資料袋。“嘿，戈登，你一定要看一看我手上……”話剛說到一半，哈維就愣在哪裏，因為他看見了戈登手上同樣也拿著一個一樣的資料袋。
戈登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資料袋，打趣地說：“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收到這個東西。”接著他打開資料袋，袋子裏麵是一大疊資料，同時還有一張白色撲克牌，牌麵上是黑色的小醜形象。
“看樣子不止你我，這份資料恐怕在高譚市的每一處司法機關都會有一份。”哈維也打開了資料袋，裏麵是同樣是資料和撲克牌。他抬頭看向戈登，問道：“你看過這個東西沒有？”
戈登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沉重。“這裏麵的東西足夠讓拉羅爾蹲上一輩子監獄。”他歎了一口氣，“而且這裏麵扯上的不止是拉羅爾，還有很多與拉羅爾相關的人，畢竟市政廳可不是什麼廉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