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的話簡單易懂，讓羅風心裏又想起了妹妹的那張臉，手指無意識的在隨著心率敲打桌麵，口中喃喃道：“必須做的事情……”
……
高譚警局從來都是高譚市最忙的一個地方，這裏的犯罪率決定了警察局會像是咖啡館一樣座無虛席，但是高譚警員卻不是最忙的人，至少在戈登成為警長之前不是。
在詹姆斯·戈登還是個警員的時候，他就見多了隊伍裏的黑色交易，就連曾經的局長也和黑幫的利益糾纏不清，那曾經是一段最黑暗的歲月。
他成為警長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整頓警局內部的毒瘤，讓GCPD（高譚警局）成為了一個真正對付高譚市黑暗的地方。從那之後，高譚市終於出現了黑暗之前黎明。
蝙蝠俠，哈維·丹特，還有他，他們三人成為一個堅固不可破的鐵三角，鏟除了所有意圖把高譚市變得更黑暗的人。盡管現在出現了小醜，戈登也一直相信他們最終能抓住他，畢竟他從來沒看見蝙蝠俠失手過。
又處理完一個案子的戈登回到了自己的警長室，這種徹夜工作已經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盡管家人經常對他抱怨，他也無怨無悔。
“我們來談談小醜要殺的對象。”
戈登剛剛關上門，黑暗的角落就冒出了熟悉的聲音。戈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受到驚嚇的樣子，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人闖進他的警長室，隨手打開了燈。
蝙蝠俠像一個雕像一樣立在房間的角落裏。
“也許下次進來你應該嚐試著敲門。”戈登警長對於他的老朋友神出鬼沒的方式頗有點無奈。
蝙蝠俠當然沒有回答他，在戈登麵前他總是少言寡語。
“諾頓，高譚夜現場的主持人，在高譚市有點名氣。”戈登說著遞給蝙蝠俠一份資料，第一麵就是這位諾頓的照片及資料。那是一個滿頭金色卷發的男人，臉上還有些依稀可見的雀斑。
“我想問你們采取的措施。”蝙蝠俠看了一眼就把資料丟到了戈登警長的桌上，這些東西他當然早就已經掌握。
“還能怎麼樣，隻能時刻注意他。”戈登警長取出一隻煙抽了起來，臉上有些無奈。“但是他不接受我們的保護，似乎，是對GCPD有點意見。”戈登吐出一個煙圈，看來這個諾頓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疼。
“你們告訴他了？”蝙蝠俠問的是小醜的事情。
戈登點了點頭，“但是他不相信我們的推斷，也沒有把小醜放在眼裏。”他遲疑了一會兒，把還有半截長的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轉過來看向蝙蝠俠。“我們盯了他三天，沒有任何小醜動手的跡象，會不會……”
戈登的意思很簡單，他在詢問蝙蝠俠有沒有弄錯，也許那張報紙上麵純粹就是小醜無聊弄出來的東西，一個瘋子做什麼都有可能。
蝙蝠俠沒有直接否決，而是奇怪的搖了搖頭。
“我不能肯定他一定會去殺那個人，因為這個罪犯我不能推斷出他的犯罪模式。”
這一點讓戈登有些吃驚，因為對於蝙蝠俠的刑偵能力他是一萬個放心，以前無論是街邊黑幫，連續殺人狂還是稻草人，企鵝人這些特殊罪犯，蝙蝠俠都能在一次犯罪後推斷出對方的犯罪動機。
說不行，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小醜一定還會再動手。”
“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瘋子。”
簡簡單單幾個單詞卻有無比驚人的說服力。
在蝙蝠俠這一句話之後，兩人都開始沉默下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壓力。
“對了，”戈登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哈維·丹特說他要參與進來。”
“哈維·丹特，為什麼？”蝙蝠俠感到很奇怪，但他又不能暴露出自己認識哈維的事實。“他不是不插手單個罪犯，隻幫助合作黑幫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戈登警長搖了搖頭，“可能是上次酒會的事情，但是我信不過他們的人。”
“你能信得過你自己的人？”
聽到蝙蝠俠的質問，戈登再一次搖了搖頭，臉色卻顯得有些疲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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