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風襲來,驚擾了滿樹的銀杏葉,簌簌落下,仿佛鋪上了一層金黃的地毯。
晨曦透過枝葉,熠熠生輝,浸染了淡淡的光芒。
無邊落葉蕭蕭下,不盡秋風瑟瑟吹。
樹下雜七雜八地放著十多個酒壇,其中九成都已空空如也,漏出的液體醇香四溢,隔得老遠都能聞到,還有幾壇沒開封的酒。
酒壇旁躺著不省人事的兩個男子,正是一醉方休的蘇元與厲踏天。
以兩人的功力,刻意壓製的話,再來十多壇也不會醉倒,但喝的是那種醉的意境,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勁上來,雙雙醉倒於銀杏數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嘶~”
悠悠醒來,蘇元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起身坐下,揉著有些疼痛的頭部,氣勁一抖,震開身上的落葉,發現厲踏天正自顧自地品酒,也不以為奇,開口道:“師兄好雅興。”
厲踏天小酌一口,“我見你睡得正熟,便沒叫醒你。”
“昨夜如此豪飲,倒是糟蹋了這些佳釀。”蘇元嘴上如此說,手已伸向其中一個酒壇。
師兄弟喝掉這些美酒,拿出去賣都是千金難求,一夜之間就喝了七七八八。
“哪來糟蹋不糟蹋的說法,那些繁文縟節管它做甚。”
“哈哈哈,說得是,小弟自罰一壇。”
“來,接著喝。”
咕咚咕咚。
一壇美酒入喉,好似牛嚼牡丹,若有嗜酒之輩看到此景,說不定就破口大罵了,有傷大雅。
酒畢。
接著坐而論道,二人修煉的功法同屬《天魔經》,厲踏天在道路上行走得更遠,為蘇元解答疑惑,而蘇元提出的一些感悟也讓他受益頗深。
“原來祖竅隻有到宗師境界才能開辟,而天魔經讓我提前就完成了,大師兄也同樣如此。不知創出功法的魔祖是何等風采?”
時間漸漸流逝,一轉眼就到了正午。
“好呀,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喝酒也不叫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師兄弟相視一笑,除了這個被宗門所有人都寵溺的小師妹之外還能是誰。
“小蝶。”
“大師兄,二師兄。”
許久未見小師妹,心裏倒是挺想念的。
蘇元摸摸她的頭輕聲道:“又長高了。”
左蝶如一隻小貓咪很享受地眯著眼任由他摸頭。
“二師兄啊,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那得看你乖不乖了哦。”
“小蝶一定乖乖的。”
“咳咳。”厲踏天在一旁輕咳了幾下,“唉,我這個當大師兄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接下來的日子裏,蘇元大多與厲踏天論道,時而抽出身來陪著小師妹,倒也其樂融融。
他一直把對蘇筱筱的情感傾注到了左蝶身上,這樣心裏才能得以慰藉。
自從突破先天境後都是獨自摸索,師尊左沉沙閉關,其餘各大長老因修煉的功法不同,反倒大師兄是最適合的人選。
“師弟,我建議你在藏武閣內挑選幾本合適的保命秘籍,你這身本領對付同等層次的人足矣,但若遇到更強的高手,打不過怎麼辦?隻能逃跑,暫避鋒芒。所以,保命法門最為重要,命還在,就有機會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