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間由籬笆圍住的屋舍孤零零地,竹子構成的牆壁易通風,打開房門,撲來一股灰塵,看樣子有些日子沒人居住了。
宗門的雜務本就由雜役幹,至於雜役弟子的住所,除了自己打掃之外,還能有誰幹?
竹屋共有五間,蘇元就和陸小西居住在一塊兒。
雜役弟子幹的都是一些粗活,劈柴、挑水、掃地,蘇元真元被封禁於體內,但肉身的力量還在,倒也得心應手。
“你們分工幹活,劈柴有三個人做,挑水三人、掃地四人,至於怎麼分配,你們自己決定。”領走幾人的青雲一脈弟子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冷著一張臉,不假以辭色。
“要記住了,不能隨意走動,否則門規處置。”
而陸小西也見到了他的堂姐,陸玉鳳。
旁敲側擊之下,過了四五天,蘇元逐漸打聽到了想要的消息。
青雲一脈的長老叫玄妙子,最近正在閉關,座下大師姐叫輕靈子,最受寵愛的則是忘憂子。
太玄宗隻有真傳弟子才能賜予名號,至於內門弟子連資格都沒有。
掃地看似是幾樣雜務中最為輕鬆的,但幾乎所有宮殿房屋的地麵都要打掃,耗費時間還長,幾天下來就有幾個
不對,你不是我太玄宗弟子。
蘇元心驚膽戰,汗毛樹立,表麵卻不動聲色。
又是一位宗師級的人物,何時宗師冒出這麼多?
那一晚滄浪江的明婆婆,招收雜役時帶走董大牛的邋遢老頭,此刻又出現了一個 。
他來不及多想,接不住這一招就得死。
體內僅剩下的一點天魔真元作為樞紐瞬間解開封禁。
丹田深處隱藏的真元瞬間好似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
縱使是隨意一擊,也不可小覷,攜帶天地大勢而來。
幾乎凝成實質的真元霧氣縈繞在周身,蘇元氣質為之一變,向後飛快退卻。
“天魔經?你是左沉沙的什麼人?”
“正是在下恩師。”
“我與左沉沙有過數麵之緣,你即是他弟子,潛入我太玄宗所謂何事?快快說來。”
“實不相瞞,晚輩之所以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與魔運宗並無絲毫關係。”
“哦,你倒是說說看,否則進來容易,想走出我宗門可就難了。”
“敢問前輩十年前是否在楚州收了個徒弟?”蘇元有求於人,不得不恭敬,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宗師。
玄妙子沉下臉色:“怎麼,你是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前輩千萬別誤會,你十年前所收之徒,乃是舍妹,蘇筱筱,而我叫蘇元。”在宗師麵前撒謊可不容易,還不如實話實說。
“不錯,我十年前的確收徒,她現在已改道號為忘憂子,既然你說你是她哥哥,又有何憑證?”
“這……”
“忘憂子一家四口除了她以外,全都不在人世,又從哪裏冒出來的哥哥!”
“是與不是,一見便知,還請前輩通融。”蘇元有些急了,功虧一簣,“前輩明察秋毫,試想,我若有別的企圖,又豈會隻身一人前來。當年我能逃過一劫,也是因為被師尊所搭救,不然難逃毒手。”
玄妙子已經信了七八分,從蘇元的精神波動以及眼神來看,的確沒有撒謊。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