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蘇元不由想起了不知所蹤的母親與妹妹。
“好,好意境,好文筆,是兄台你所寫的?”
“我怎麼可能寫的出如此水準的詩詞,是一個隱士所寫,我不過是偶然聽到後借用罷了。”
“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少年問道。
“就叫我墨簫好了。”蘇元略一思索答道。他生性喜黑,再一看手中的洞簫,就想了這個化名。
“墨簫?墨簫!好,那我就叫白飛羽。”他看得出蘇元這是假名,那又何妨?相逢何必曾相識。
“墨兄,你我誌趣相投,結為異性兄弟如何?”白飛羽問道。
蘇元略微思索了一番沉吟答道:“好!”
自己同意也非意氣用事,這叫白飛羽的少年江湖經驗淺薄,與自己結拜不是別有用心,如果是心機深沉之輩,那絕不會貿然同意,何況正如同他所說,二人意氣相投,這就足夠了。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我白飛羽……”
“我,墨簫……”
“在此結為異姓兄弟。”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
“對了,不知年齡幾許?”白飛羽問道。
“今天一十有八。”
白飛羽拱手彎腰道:“小弟剛十六,拜見大哥。”
蘇元扶起白飛羽道:“二弟請起。”
白飛羽嘖嘖稱奇,“咱們一黑一白,當真是黑白雙煞啊。” 眼珠溜溜一轉,有了:“大哥,咱們以後就叫黑白雙煞了,你認為如何?”
“行,聽你的,就黑白雙煞。”
“大哥,之前在一旁觀看的人,是你吧?”白飛羽摸了摸頭。
“是我,怎麼?”
“沒事沒事,我就問問。”
天微微亮,蘇元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旁邊睡著的白飛羽,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這二弟,嘴角還掛著絲絲晶瑩的口水。
自己在屋頂睡了一夜,是這十年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覺。
“二弟,醒醒,天亮了。”
“啊,這麼快,大哥,早啊。”白飛羽睡眼惺忪地說道。揉了揉眼,感到嘴邊一陣涼意,用手擦了擦,不好意思地幹笑著,暗道:“太丟臉了,好尷尬。”
“早。”蘇元微微一笑,一夜之間,不知不覺就改變了。
白飛羽問道:“大哥,你要趕去哪兒?”
蘇元答道:“愁城。”
母親與妹妹當年回娘家探親,恰好躲過劫難,外公家正是在愁城。
“二弟你又是何處?”
“天涯海角,何處不可去?小弟我正好不知何去何從,正好順路了。”
“嗯,也行。”蘇元想了想,跟著也無大礙,一路上可以幫他增加江湖經驗,免得以後吃虧,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他這性子得磨練磨練。
“駕!駕!”
兄弟二人策馬而去,傳來一道聲音: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