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鍾反手一把掐住我脖子,罵道:“看我不掐死你這個狗日的!”
我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但是還是淡淡續續的從他腦門裏倒出命氣。我每次雖然隻能借命兩年,我借了他的命之後由於命氣損失他會眩暈犯困。果然,很快他就兩眼沉重,雙手從我的脖子處鬆開了。這時,顧滿嬌提了塊石頭過來一下砸在陸鍾的腦袋上,這下他是徹底暈過去了。
顧滿嬌連忙扶起我,問我有沒有事情,我咳了一聲,說沒事,今天還賺了兩年命氣呢。
這時尾巴那邊剛結束,阿武和阿祥已經都被他打得要認識怎麼重新做人了。他跑了過來,看見我們沒事就又去了張青山那裏,我和顧滿嬌也都跟了過去。
光頭本來還在跟張青山大眼瞪小眼的,他在等進展,隻是沒想到自己的人竟然會失敗,一個人質都抓不過來。
張青山本來他就沒有把握對付,現在又加上一個如天神般的陳偉,還有我和顧滿嬌這一對神秘情侶,自然而然的就想要逃跑。
張青山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光頭悶聲不答話,這時夜幕中從山凹口處傳來一聲:“是我!”
這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個子不高,瘦瘦的,還留著山羊胡,他從山凹口轉了出來。
張青山微微一震,皺眉道:“原來是你!”
這時顧滿嬌也“啊”的一聲,說道:“是他!那個拿走我命氣的林道長。”我和尾巴都是一驚,看來今天的正主來了。
張青山道:“姓林,哼,雙木道長,我早就應該知道是你了!”這道人原來叫雙木道人,雙木為林,作為假姓,倒也貼切。
那雙木道人先對那光頭罵道:“哼,一群廢物!滾回去!”
那光頭躬身道:“是。”便匆匆忙忙跑去背著暈過去的陸鍾,與剩下四個受傷的手下跌跌撞撞往鎮上走去。
雙木道人道:“張師弟,好久不見了!”說完又向顧滿嬌道:“小姑娘,你也好久不見。”看來這雙木道人與張青山同為正一門弟子。
顧滿嬌“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沒有理他。
那雙木道人又對我和尾巴笑了笑道:“一個借命師黃階二段,一個普通軍人,身手了得啊!”
我指著他叫道:“少廢話!把我老婆的命氣拿來!”顧滿嬌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就權當是她聽到我這話而激動的。
雙木道長道:“嘿嘿,她的命氣早就被我花完了。這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還好是我,看這娃不錯還給她留了幾個月的命氣,換做其他人她這命氣早就被拿光咯。”
我正準備破口大罵,張青山卻攔住了我,他仰了仰臉,道:“雙木,你到底意欲何為啊?”
雙木道人嘿嘿笑道:“想當年懷乘真人教導我們師兄弟七人,想不到如今轉眼間已過去快八年了!真是時光荏苒啊!”
“你不配提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張青山怒道。
“好好好!你是好師弟,我是壞師兄,你可以提我不能提。但是不管好師弟還是壞師兄都不是師父喜歡的,否則你不會也被趕出師門!”
張青山黯然之色一閃,隨即又道:“我可跟你不一樣!你殘害同門,搶劫師門重寶還到處蠱惑他人,害人無數,你這種敗類,真是我等恥辱!”張青山罵出這段話令我們吃了一驚,看來這位雙木道人簡直是壞事做盡。
“師弟啊,話不可亂說啊!你說的那些事你親眼見過我做過嗎?是師父他老人家告訴你的吧?嘿嘿,他可不簡單,你不要被他騙了才好!”雙木道人嗬嗬一笑,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須道:“人生在世,應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今天做的事就是有所為的事。比如說拿走你身上的那張卡。”
張青山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有可能給你嗎?”
雙木道人沉凝道:“嗯,論道理來講,這張卡在你手上,你是可以不給我。但是論情分來講,我好歹是你過去的師兄,即便是被師父追殺逃出了師門,但還是你師兄啊,師兄要的東西,師弟你好歹給點麵子嘛!你留著手上也沒有用處。隻要你把它交給我,什麼條件你隨便提。我甚至還可以引薦你到我們宗主座下,屆時你就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