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山凹口,過了這個山凹口就是大路了,再走不遠就能到鎮上。
今天天氣本就陰沉,夜幕剛剛來臨就讓整個山凹鋪下了一層朦朧之色。正行走間,尾巴說:“停!我們被包圍了!”
此時我們前麵的山凹口處轉出四個人,他們穿著清一色的迷彩服,為首一人年約三十來歲,剃著光頭,帶著一副深厚的墨鏡。很快我們身後也出現了兩人,同樣穿的是迷彩服,後麵這兩位應該就是剛才跟蹤我們的人了。
尾巴道:“這些人應該都是從軍隊裏麵退下來的。”
我們一驚,六位軍人攔住我們的去路,來者不善,說不定今天有一番惡戰。
那為首的光頭道:“幾位朋友借過了!聽說你們拿了我們一樣東西所以我們需要取回去。”
張青山明知故問道:“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說來看看。”
“我隻知道你們身上有我們要的一張銀行卡,原本就是這位小姑娘弄丟的。”那光頭指了指顧滿嬌,道:“我們翻垃圾翻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至於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我職位卑微,也不大清楚。”
張青山道:“我們身上有很多銀行卡,但都是我們自己的。應該沒有你們想要的。”
那光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搜上一搜了!”說罷就打了兩個手勢,剩下的五個人就分作四個方向圍了上來。
尾巴“哼”了一聲,他後方那兩個人剛圍上來還沒開始動作,他就先跳上前兩腿就掃了過去。
那兩人“咦”的一聲,道:“有硬點子!”他們分別讓過尾巴那兩腿,然後一前一後把尾巴攔在中間。
那光頭道:“阿武、阿祥,你們兩個上去幫忙,這邊我和陸鍾來應付。”
我們左右兩側的兩個人道:“是!”
很快,尾巴就被四個人包圍了,而我和張青山將各麵對一人。張青山對著光頭,忽略顧滿嬌,我就對著那個陸鍾。光頭就不說,作為一個頭肯定實力不俗,而且在張青山看來,這光頭應該還是一個武修,隻是等級不高而已。那陸鍾一身肌肉外漏,看上去也是一個難對付的家夥。
尾巴那邊雖然一對四,但是卻顯得遊潤有餘。他不等自己被包圍,就往側麵的山坡上跑幾步,然後雙腳一蹬一個後翻向後麵正在追他的一個男子壓了過來。那男子剛開始本來以為他要跑,卻沒想到他突然後翻,尾巴的速度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猝不及防下他躲不過,就用雙手抱住頭部。
“哢”那男子雙手傳出骨折的聲音,“噗通”一下子就被砸了個狗吃屎,半天動彈不得,顯然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三人見尾巴一個回合就解決掉他們一人,就顯得格外謹慎。先由阿武當前一個橫拳向尾巴砸去,尾巴招架間,阿祥就一個掃堂腿攻他下盤。另外一個則在尾巴的後背實施偷襲,三人瞬間形成默契。軍人實戰,大開大合間,他們一招一式都是軍隊裏麵常用的格鬥術。
尾巴那邊打得熱鬧我們這邊卻還沒開始動作。那個光頭對著張青山卻遲遲不肯出手,估計是有所顧忌,畢竟張青山是地階六段,已經達到了身形百變的地步。所謂身形百變並不是像武俠小說裏麵寫的那樣來去如飛、騰挪瞬移,他隻是某種程度上的輕身功夫而已,但即使是這樣其動作也要比普通人快上兩倍,再加上張青山新做的一根桃木劍,說不定就能將這個人的生魂當鬼物打了,也難怪光頭顧忌。
而我隻是一個黃階二段的借命師,要想達到身形百變的地步也要等到五段以後,實力太低,能保命的除了自己的身體外也就那麼兩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