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問道:“那你醒來之後,那鬼物所說的道士有沒有來呢?”
顧滿嬌道:“我醒來之後的當天下午,那個道士就來了。”
來的那個道士自稱姓林,說是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顧滿嬌問他要拿什麼東西。
那道士先讓其他人出去,就剩下他和顧滿嬌的時候,說:“本來我隻來拿一樣東西的,我現在需要帶走兩樣東西。”
顧滿嬌知道他說的兩樣東西,其中一樣肯定就是那張銀行卡,隻是不知道另一樣東西是什麼。
顧滿嬌問那道士,那道士隻是說:“你別管那麼多,按照我說的辦就可以了。”
那道士先問她,那張銀行卡的來龍去脈,問得很仔細。包括用剪刀剪過之後丟在哪個垃圾桶裏麵,平時這些垃圾都丟在了哪裏之類都要問得一清二楚。
最後那道士就說,“既然你毀了我要的第一樣東西,那就拿第二樣東西來還吧。”說完之後就開始做法術,片刻之後就丟了一張符籙給顧滿嬌,要她用手指的鮮血滴一滴在上麵,顧滿嬌記得鬼物說的話,不敢反抗,於是照做。
顧滿嬌滴了兩滴鮮血之後就覺得頭暈得厲害,模糊中依稀聽到那道士離開前的聲音:“以後每個月我都會來這裏像今天一樣施法一次,這樣你的債慢慢就還清了。”
自此以後,就像那道士說的一樣,每隔一個月,等顧滿嬌周末從學校回來,他都會過來施法一次,就這樣約莫大半年過去了。顧滿嬌除了每次需要昏睡幾個小時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不適。
但她還是比較疑惑為什麼隻滴完兩滴鮮血就會頭暈,她不敢問那道士,就專門跑去看醫生,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她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名字叫什麼賈特爾耐氏血液綜合征,聽專家們說國內外醫學界對此症目前都是束手無策。換句話說,得了這個病就等於是等死。
張青山又問道:“那個道士來過之後,你晚上還做噩夢嗎?那個鬼物有沒有再過來找你?”
顧滿嬌說:“沒有。”
“嘭”一個水杯掉在了地上,顧滿嬌的媽媽從外麵進來,滿含淚水的望著她的女兒。她拿了水果又準備為我們泡好了茶水,就剛好聽到這麼一段話。
“滿嬌,都是媽不好,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可憐的女兒。”她媽媽一臉愧疚的說道。
顧滿嬌起身拉著她媽的手道:“媽,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一切都開一點。”
她媽媽道:“怎麼能不怪我?其實你剪掉的那個卡片我後來又找回來了,就在我房間的抽屜裏。”她看了看我們,“你們好像都是高人,我去拿給你們看。”說完就進房間找去了。
我聽完顧滿嬌說的這些話之後就若有所思,張青山問我道:“難道那道士也是借命師?”
我說:“九成就是。我隻是不太理解那道士為什麼要那張銀行卡,又為什麼要拿走顧滿嬌的命氣,更重要的是顧滿嬌的爸爸又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會有這張卡?”
因為根據顧滿嬌描述的情況,我已經很確定那個道士就是一個借命師,根據估計水平應該在黃階九段。
借命師能借的命數跟他的等級成正比,黃階九段,一次能借的命氣為九年。每次借命之後,借命師都有一定的返修周,返修周的時間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這中間是不能再運行靈氣借命的。根據現在這個情況,那個道士的返修周應該就是一個月左右。大半年的時間,每個月來借命一次,這位借命師應該前前後後從顧滿嬌身上拿走了差不多七十多年的命氣。而所謂檢查出的什麼病症,那隻是命氣快被拿幹淨後在不同人身上體現出的一種表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