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岸邊看寒澈對兩個小娃說了兩句什麼。
小娃一臉迷蒙的就上了岸。
起身正要過去問問怎麼了。
就見小溪裏傳來一陣悶響。
隨即就是一人多高的水花衝天而起。
“彩虹!有彩虹!”妙妙站在岸邊拍著手,蹦蹦跳跳,一臉興奮的指著前麵。
清歌拄著杖子,抬眼,順著妙妙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透過樹葉散落下來的陽光折射在水花上。
五顏六色的流光溢彩在空中流轉。
冷寒澈站在那些流光溢彩之中。
素日包裹著的那層冰冷和淡漠完全消失不見了。
眉眼之間的笑,嘴角洋溢的得意。
整個人在流光溢彩的包裹下,顯得異常的溫暖。
清歌見此一幕,神色也不禁柔和成了一片。
這時,冷寒澈的視線也突然轉了過來。
看著清歌傲嬌的抬了抬下巴,眸子裏的得意活脫脫的像是個孩子。
多年以後,腥風血雨之中,看著他一席墨甲,踏著遍地橫屍走,彷佛夜煞修羅一般,她腦海裏浮現著的卻是這個時候,他有溫度的模樣。
“呀!”隨著藝哥兒的一聲尖叫,水花也全部落回了小溪之中,十來條魚兒落在了草灘上,撲騰了幾下就沒有了力氣掙紮。
藝哥兒指著那些魚兒奔潰嘶吼:“完了完了!”
冷寒澈臉上神情也瞬間變了,眉頭淡淡的皺起:“什麼就完了?”
“你這人,到底懂不懂抓魚的樂趣?”藝哥兒全然忘卻了,眼前的人的恐怖,一心想著失敗抓魚,怒吼道。
“樂趣?”寒澈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些,“你們兩個的樂趣,不應該是吃到嘴裏的時候麼?”
“公公說了,自己抓起來的魚兒,味道才鮮美!”藝哥兒氣呼呼的說道,一雙眼睛憋了個通紅,而妙妙則是屁顛兒屁顛兒的,拿著竹簍,將草灘上的魚兒都撿了起來。
清歌拄著杖子走近,聽了藝哥兒的話,杏眸含笑看著冷寒澈。
冷寒澈輕咳一聲:“那你就再抓就是了。”
“抓什麼!”藝哥兒東西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那魚兒都被你的火炮嚇走了,哪裏還抓得到。”
秦一書站在水裏,見此一幕趕忙上去,將藝哥兒抓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麼為了兩條魚就哭起來了。”
藝哥兒強壓住心中的悲痛,抽抽搭搭的仇視著寒澈。
“這孩子母親嬌慣得很,任性得我都沒辦法,兩位見諒。”秦一書一臉的抱歉。
“對,藝哥兒就是任性,不講理。”拖著一籮筐的魚兒,妙妙步履艱難的回了來。
“是他不懂事,擾了藝哥兒的興致。”清歌笑著說道,然後看著藝哥兒認真的說道,“藝哥兒先回去將濕衣服換了,姐姐幫你收拾他好不好?”
“哼!”藝哥兒臉頓時紅了紅,不過還是很傲嬌的哼了一聲,大步的往回走了。
“藝哥兒,你慢點跑。”秦一書趕忙大喊,然後和清歌、寒澈說道:“我帶著孩子先回去,你們可以再玩一會兒。”
清歌淡笑點頭,秦一書隨後帶著妙妙追了過去。
冷寒澈站在水裏,陰測測的看著清歌。
清歌一臉坦蕩蕩的看回去:“你還能更幼稚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