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麼?”最後寒澈打破到了這僵局。
“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清歌看著他,答非所問。
“我也想問,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逼著我丟盔棄甲的忘卻自己所有的原則!
清歌瞪了他一眼,心中的緊繃卻是鬆了下來,雙手撐著床,作勢要起身。
寒澈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頓時她就又躺了下去。
“你做什麼啊!”清歌瞪著他。
“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你怎麼蠢的,傷了腳,得躺著,不能亂動。”寒澈看著她,緩聲道,“有野果和白粥,你吃什麼。”
“白粥!”折騰了一天,清歌什麼都沒有吃,寒澈一說起吃的,饑餓感立刻就湧了上來。
片刻之後,冷寒澈端著一碗白粥就坐在了清歌的身邊。
清歌看他的架勢,是要親自動手喂食了啊!
“你讓我坐起來,我傷了腳,又沒有斷了手,我自己吃!”
聽了清歌的話,冷寒澈倒是乖乖的將粥放在了一邊,然後俯身下去,看樣子是要將清歌扶起來,可最後他隻是抬手輕輕的點了點清歌的某處穴位,然後轉身回去端起,坐下,薄唇勾起一笑:“我忘了,你掉進寒潭,身體侵入了寒氣,得閉了穴位調息,現在手也不能用了!”
清歌:“……”
寒澈慢條斯理的喂完了一碗白粥,也將墜崖之後的事情說給了清歌聽,每一處都是輕描淡寫。
清歌知道,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是水裏,墜落下來的時候的力量,也足夠讓一個人粉身碎骨了。
她現在隻是傷了腳,且都沒有傷到筋骨,她無法想象寒澈是如何做到的,現在又是不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正常,會不會又受了什麼內傷。
“我叫冷寒澈!”清歌愣神的功夫,對麵的男人突然說道,然後就見他站起來,“以後做夢的時候再要叫,就不要叫錯了!”
話音落,他拿著空碗就出了去。
做夢?
喊他的名字了?
清歌想著自己好像也聽到了……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她這也算是馬失前蹄了吧。
站在門外,看著清歌臉上難得的露出那樣懊惱的神色,寒澈眉宇之間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其的柔軟,嘴角也勾起了柔和的笑。
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笑容頓時消失,柔和也被淡漠取代。
他轉身看過去,隻見渾身都濕透了的秋季繃著臉,死死的瞪著他,眸子裏噴發的怒火,簡直像是要吃人似的。
看了看農戶家主人的房間裏,已經熄滅的燈光,他緩步走了出去。
秋季見她過來,立刻要開口發飆,可他卻搶先了一步:“你小聲點,別吵到了別人休息。”
“冷寒澈,你不要太過分了!”秋季雖然這麼說,可……聲音還是下意識的就壓低了,“吵到別人休息,你信不信我一把火將這裏燒了,你個混球,要英雄救美你跳崖,跳了崖你倒是在崖底等著自己的人來增援啊!居然給我跑到十裏開外來了,你知道我為了找你,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跑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