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傲點頭，之後便不多說，也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架勢。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一直告訴我，你不會做任何對虞府不利的事情，那你這一次冒充我兄長到虞府來，又是為了什麼？”
話音落，換來的是對方長長的沉默。
就在清歌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他抬起左手伸了過來：“不是很喜歡把脈麼？”
清歌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細嫩的手搭了上去，這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涼，不過已經比受傷之後的要好很多了。
這一次他是有脈搏的，不過，脈搏卻是十分的淩亂，清歌眉頭慢慢的皺起，然後試探性的問：“你中了毒？”
清傲看著清歌，然後語氣裏帶著笑的問：“還以為你隻是個半吊子，沒想還是有兩下子。”
“什麼毒？”清歌頓時嚴肅下來，“我之前有看過一些解毒的寶典，都是孤本，許多奇奇怪怪的毒都是解得開的，你說與我聽聽，說不定我知道怎麼調配解藥。”
當年幫著沐斐奪嫡的時候，用四麵楚歌來形容當時的境地怕是一點也不誇張，沐斐然和她都中過兩次毒，後為了以防萬一，清歌幹脆的就搜羅了好些個毒藥解藥配置的書籍，一一背了下來。
“這個毒是專門為了我而生的，沒有名字，沒有來曆，解藥也隻有一顆。”清傲收回了自己的手。
“解藥在虞府？”清歌壓低了聲音。
“嗯。”清傲應了一聲，“虞清歌，怎麼就對我的事情好奇起來了，不害怕和我扯上瓜葛了？”
“當然怕。”清歌撅了撅嘴，“隻是你救過我的命，如今離開在即，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哦，我還以為有些人根本就不記得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現在解藥找到了麼？”清歌不打算和他拌嘴，不接話茬。
“快了。”
“那就是沒有找到？”清歌立刻來了精神，“我可以幫你找，找到了之後，你救了我的命這件事情也就此一筆勾銷了，咱們互不相欠。”
清歌的一句互不相欠，瞬間就讓清傲想起了那日清晨她來送早點的場景，臉色頓時冷了幾分。
“原來你一直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啊。”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沒良心。”清歌無奈的說道。
“那就欠著吧。”悠悠的一句話從身邊傳來，清歌心莫名的一緊，身邊的人卻站了起來，“我問道要問的了，你睡吧，我這就走。”
“清傲！”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清歌的喊聲，他停下，身後一陣沉默，然後說道：“認識一場，確認什麼時候離開還是和我說一聲，我為你踐行。”
清傲沒有回答，心口一陣一陣的疼，他能感覺到身後清歌的眸光，甚至能想象得出來她倔強的模樣。
最後清歌沒有等到回答，那人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屋子裏一片安寧，月光還是散落在窗前，好似適才那裏根本就沒有站過一個人，好似剛才真的就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