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我冤枉了您的哥哥,您還以德報怨……老漢我真是……真是無地自容啊。”
“如果真的覺得對我哥哥愧疚,那便過好之後的生活,這也是我哥哥希望的。”清歌說話抬眼看了一眼虞清傲,虞清傲掃了一眼她那笑容燦爛的臉,之後看著唐老漢淺笑點頭。
自然那笑容還是他應對所有人的那種疏離清淡的笑容。
“大小姐果然是宅心仁厚啊。”薛文才在一邊兒找了個機會插嘴,“唐老漢你這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薛大狀,要結銀子去找我爹。”清歌站起身來,笑容陡然就消失了。
薛文才一怔,然後說:“虞老爺早早的就將銀錢付與在下了啊!”
“拿到銀子你為何還不走,在這裏走來走去,說些討人厭的話,還以為沒給你錢呢!”清歌言辭犀利,薛文才那張胖臉頓時失了血色,對於清歌這樣的存在,就算是現在她跳起來老撓他一臉他也隻能忍著,何況隻是言語譏笑呢?
周圍的幾個衙役都掩著嘴偷笑,薛文才旋即又漲紅了臉,然後扯了扯嘴角:“薛某也還有事,便不多逗留了,這便回去了。”
清歌沒有理,連素來有禮的虞家大公子也沒有看他半眼,於是薛文才第一次在答應了官司之後,還這麼灰溜溜的離開的。
回去的馬車換了平時乘坐得寬敞、奢華、舒適的馬車,清歌坐在一邊,虞清傲離她頗遠。
“你幹什麼?”清歌斜睨了他一眼。
“髒!”虞清傲冷冷的、嫌棄的來了一句。
“嗬嗬~”清歌嗤笑一聲,“真是可惜了,怎麼沒把你關在那大牢裏麵兩天,讓你和蛇蟲鼠螞蟻滿地的蟑螂待幾天,看你還敢不敢嫌髒。”
“你怎麼知道大牢裏麵有這些?待過?”虞清傲抬了抬眼皮,清歌一怔,嗯,她待過,為了沐斐然,半個月的時候將她一個本來怕死了那些東西的嬌小姐,生生的磨成了一個能夠用草鞋打死一隻碩鼠的女漢子,往事不堪回首!
“那楊暉……”清歌話沒有說完,突然想起了她和虞清傲不應該這般和平的說話的,且她也不該問楊暉是不是冥月堂的人這樣的話的。
虞清傲看她這模樣,莫名的就覺得有趣,手搭在軟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軟墊,他故意問道:“楊暉怎麼了?”
“長得不錯。”清歌用嗬嗬的眼神看了一眼虞清傲,“你能把手給我麼?”
“嗯?”虞清傲一怔,這女人,話題轉得也太快了些吧。
沒有等他反應,就見她小魚兒一般得竄了過來,拉過他的手,然後粉嫩的小手就搭在了自己的脈上。
隻是一瞬間的時間,清歌怔住了抬頭看虞清傲,眸子裏全是難以置信的錯愕:“虞清傲,你的脈搏去哪兒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虞清傲平靜的聲音在清歌的頭上響起。
清歌一皺眉,站起身來,馬車行駛在路上本就不平穩,這個時候,一群調皮的小孩兒從馬車前麵竄過,一個顛簸,剛剛站起來的清歌立刻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朝著虞清傲撲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