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墨話音剛落,外麵的百姓就沸騰了。
“殺了這個殘暴的凶手,還唐老漢一個公道。”
“天殺的,立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青天大老爺,求您做主啊!”
關墨很會抓重點,字字都有字字的意味所在在,輕鬆就能渲染圍觀百姓的憤怒情緒,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賣麵條的貧苦一家人和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這對比一出來,民憤更加激昂了。
清歌看了一眼這個叫關墨的狀師,對於這個人她倒是有不小的印象,此人在王城之中是有名的王牌狀師,過去專門幫著富人打一些鐵定贏不了的官司,可鐵定贏不了的到了他手上便是必定輸不掉的官司。就在他一切都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一****就宣布不再幫任何富人做狀師,隻無常為無錢請狀師的窮苦百姓做狀師,開始了專門針對富庶人家欺壓窮苦百姓的官司。
隻是大約在兩三年後,他就暴斃而亡了,聽說是得罪了王城裏一個身家並不清白的一個富紳,因為生前他給百姓打的都是無償的官司,有時候還會給百姓們一些銀錢,死的時候據說連棺材和喪禮都辦不起。過去受過他恩惠的百姓懼怕那富紳,無一人敢出來幫忙,最後還是官府的人將他一條軟席裹住隨意在亂葬崗刨了個坑埋了。
說來也算是個清廉值得崇敬之人,隻是思想過於愚蠢,才落了個那般下場,人或於世,最不能的就是低估人心。
“肅靜!”方友科最惱火的就是這個關墨,每次都搞得他騎虎難下,驚堂木一拍,威武聲長起,場麵頓時安靜了一些,方友科沉著臉:“此事本老爺自當秉公辦理,關墨,如今案子還未審理,凶手到底是否是虞清傲還不得而知,注意你的言辭,莫要惹起不必要的民憤。”
“大人,人證物證都在,按著我們大曆曆法,已經足夠認定虞清傲是此案的殺人凶手,其手段殘忍,氣焰囂張,昨日居然派人綁了證人試圖加害,暴行連連,關墨認為此人當按大曆曆法地三百七十條和四百二十五條、第六百條,蓄意謀殺、奸汙幼女、暴力傷人罪,數罪並罰,當處以當堂狗頭鍘腰斬。”關墨一臉的正氣,方友科適才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可他卻根本不在意的以退為進。
虞清傲這個時候才抬頭看向關墨,關墨這會子也正看向他,麵無表情,眸光厭棄,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虞清傲,心中嗤笑,長得倒還像是個人,奈何也是個人麵獸心的主。
“怎麼判刑老爺我審了自有定奪!”方友科整張臉都快繃不住了,“來人啊,傳虞清傲。”
清傲坐的位置也算是個死角,堂上的人能夠瞧見,可圍觀的百姓卻見不著,一聽要傳訊虞清傲了,立刻群起激昂,可當那人走到大家視線範圍當中的時候。
隻是一個側顏,就讓在場的人全部安靜了片刻,生得如此好的,家事也如此好,要什麼女人要不到?唐老漢家的女兒雖說長得不難看,但也絕對算不得美,他為何要對她下手?難道真的是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