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死吧。”薄唇輕啟,幾個字輕鬆吐出,卻讓芸香和方芷晴都愣了一愣,方芷晴難以置信的看著清歌那一臉的嘲諷,根本不相信連螞蟻都舍不得殺死的虞清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之後清歌帶著芸香大步的離開了,方芷晴趴在地上,渾身冰冷,如同大冬天的渾身刺絡的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麵似的。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其實如果她一開始不說什麼因為清歌她才得到了一些解脫這樣的話,清歌說不定還會手下留情,可是她說了,清歌更加的恨得厲害了。
既然她幫著她從那樣得水深火熱裏出來了,為什麼到了最後她不感恩就算了,還要背叛她,陷害她的家族?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幫不幫她都是白眼狼,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繼續在那火坑裏麵待著吧,上一世她已經善良天真夠了這一世,她才不需要管這些人的死活,自己自在就好。
走出去沒多久,一個廊坊轉個彎,清歌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一扯,之後聽見芸香一聲低呼,,自己的後背就紮紮實實的撞在了牆上。
抬頭就見沐斐然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清歌眼底的驚慌頓時煙消雲散,而與此同時,吳奎的刀也架在了沐斐然的脖子上。
“吳奎,沒事。”清歌笑著示意吳奎放下刀,這段時間吳奎四兄弟對清歌那可是佩服得很,也信任得很,清歌說沒事,他也就自然放下了刀。
“小姐……”芸香哆哆嗦嗦四下打量了一番,生怕有人看到自家小姐和自己的姐夫拉拉扯扯。
清歌則是全然都不擔心,沐斐然怕是早就在此等著自己了,記憶裏沐斐然是一個十分能隱忍的人,上一世,他開始會發脾氣大概是在登基一年之後,而那之前清歌沒有見過他和任何人紅臉。
現在看他那壓都壓不住的怒氣,可見適才沐亦然給了他不小的衝擊,而在沐亦然的警告之後他有怎麼敢在會被人看到的地方,這麼抓著自己?
“你們都退下吧,三殿下有關於大婚的事情要交代於我。”清歌看著沐斐然,神色是毫不掩飾的嘲弄,芸香和吳奎聽話的退到不遠處,可實現卻是牢牢的盯著清歌那邊,吳奎的刀也握得緊緊的,隨時都蓄勢待發。
“三殿下可是清歌的姐夫,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被別人瞧見了,傳到不該傳去的人的耳朵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清歌看著沐斐然,心中驚痛,恨也在洶湧,她以為自己經過這些日子的自我安撫,已經可以平靜的麵對和沐斐然之間的正麵交鋒了,可此刻看著他,腦海之中父母族人血肉模糊的模樣和他著著明黃色的龍袍一臉殘酷的模樣交疊在了一起,她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
不過也正因為恨之切,她才強行忍住,這世間直接殺死一個人算不得什麼折磨,要慢慢的,慢慢的將他玩弄得精疲力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好。
沐斐然僵硬的鬆開了清歌的手,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的笑是嘲諷,語氣是嘲諷,整個人應對他的都是嘲諷!
他眼眸低沉,盡可能的壓製住自己的怒火:“斐然不知到底何處得罪了虞小姐,你盡是要如此處處的針對,百般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