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玖一哆嗦，趕忙跪下，虞府的大小姐是個庶出，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從奴婢拔起來的，才拔起來就攀上了皇族，馬上就要做三皇妃了。
“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李玖這麼一跪，兩個雜役也趕忙跪下，場麵有些滑稽。
“爹，真的不是我做的。”青綰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模樣，低聲說著，好像還在害怕虞智華生氣，話都不敢大聲講。
“既然這靈牌出自你家，這半個月你又都沒有做生意，昨天隻賣出去了一塊，印象一定是深刻的，可能記得那人的長相？”虞清傲冷不丁的開口，這本該是芸香說的話，猛然被這麼一搶走，她悻悻的看了一眼這個大少爺。
秋季以為這一定就是虞清歌的一個計謀，現在她家清傲正在戳穿她的計謀，於是乎暗暗的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大少爺說得對，也不見得有些人要做壞事的時候，是要自己去做的，給點銀子也能買通別人啊！”芸香也找了個話頭說道。
青綰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攪在一起，芸香啊芸香，你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裏了。
虞智華本來想要讓青綰就坐下的，可聽了芸香這麼一說，突然覺得也在理，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她也不能說是徹底的清白。
虞智華昨兒個趕走了虞妙歌，心裏本來就有些無奈，昨兒晚上發生那靈位的事情之後，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當時妙歌如此喊著說是青綰，是青綰，心裏也擔心莫不是真正有問題的其實是青綰？
“記得的，那姑娘個子不高，而且手指頭還少了一根……嗯……對左手的指頭少了一根。”李玖身後的雜役趕忙開口說道。
“可以有看錯了？”張媽媽皺著眉頭問道。
“絕對沒有看錯，現在想來她當時還挺慌張的，找零的銀子都沒有拿回來。”那雜役著又趕忙接話，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就會沒命似的。
青綰神色已然是坦然，昨兒個的確是叫的這個丫頭去幫她做事，不過現在這個丫頭的屍體怕是很快就會從護城河裏飄起來了……到時候死無對證，看她虞清歌還能弄出什麼戲碼來！
“老爺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張媽媽沉著臉，“這丫頭之前在夫人的院子幹過，因為偷盜成性，最後被趕去做了下等下人，那根手指頭也是因為偷東西被剁掉的。”
“去把人找來。”虞智華一聲令下，張媽媽帶著兩個下人就立刻去找人去了。
期間虞智華沒有讓跪在地上的李玖起來，也沒有讓虞青綰坐下，她站在那裏，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換了別人甄姨娘和趙姨娘估計還會假心假意的說個好壞，可是青綰最近是真的太風光了，不管今兒是不是她犯的事，這苦頭她都得好好的吃一吃，不然怎麼殺一殺她的銳氣。
很快張媽媽就回來了，一臉的惱怒：“果真是那個賤蹄子，估摸著早就收了指使的人的錢財跑路了，一個屋的兩個丫頭說她昨兒個晚上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