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繼續一杯一杯的續著酒,仿若永遠不會醉,不會喝飽一樣!漫不經心,語調平常:“雞,凰,凰本不獨特,獨特的是有雞願意一個接著一個去拿自身來喂食它,使得凰能夠長出那最豔麗的身姿,加冕為鳳。一個想要做鳳凰的女人,就要懂得取舍!懂得付出什麼代價!懂得怎樣用這代價來縫製身上的那件金縷衣。就像一如以往的她一樣!”
金嬤嬤沉吟,每當女主人說道‘她’之時,就是下人們不便多言的時候。盡管是從小看著女主人長大的金嬤嬤也一樣。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她是知道女主人對於口中的那個‘她’是有一些怨念的。鳳輕眉!不,如今應該是叫鳳錦環了。想到這,想到過往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縱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金嬤嬤也不由得些許唏噓。鳳輕眉,一個、輕視天下須眉,讓身為兵弈閣閣主的女主人都多次深陷囹圄的女子!
像是自言自語,也沒有管旁的金嬤嬤是沒是聽,一手輕撫著酒杯上的繁紋雕刻,似醉非醉,眼神朦朧的道:“她教出來的女子,若是沒有我想要的那份能耐,就算負了誓言又如何?如若她有那麼一份能耐,就算負了蒼生與天下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竟是毫無征兆,醉態盡顯的大笑起來!好在畫舫的木質實厚,隔音較好!也就站在外麵充當牌坊的王員外聽到了動靜,小心謹慎的在幃帳前小聲詢問了幾句,被金嬤嬤隨便搪塞幾句便過去了。
看著盡顯醉態的中年美婦,金嬤嬤知道女主人是想醉了。隻有女主人想醉的時候才會醉的!看著外麵夜色,看著那站在鳳回闕門前的妖嬈女子與那立於浮華之上,背負圓月的鳳朝歌。最後將視線轉移到了獨座於煙柳之外的杜修遠身上!
輕歎口氣,小心收拾著因女主人而胡亂了一席的桌椅,深怕驚擾了不知何時睡著的她!邊小心拾綴著,邊沉思著:這天地怕是又要亂起來了吧!似是覺得自己想的有誤,輕搖了搖頭:天下何時沒亂過?想著便自嘲的低頭笑了笑。
鳳朝歌這時候立於闕頂,沒有去看其他任何人,唯獨將視線放在了同樣不知何時看向自己的鳳錦環,眼神清冽。藏於紅色輕紗下的嘴角譏諷一笑。心想:這樣的我,你還滿意嗎?背後的雙手緊握!握住的不僅是鳳錦環的將來,更是自己的命運。
鳳錦環站於闋口,就這樣如他人般注目著鳳朝歌。
煙火四起,夜色在滿天煙火的映照下顯得越發迷蒙,看著立於闕頂的她,她仿若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曾這般俾倪、驕傲、與…。不甘。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眼中也複雜難明!有喜悅?擔憂?更有有迷茫!有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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