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群奉承的書生中,卻有兩個書生例外,獨自站立在原處。一個身著整潔的藍布衣衫,另一個身則穿著一件已經被洗的發白並且衣上還有幾個大大的布丁的灰藍布衣。
隻見那個身穿明藍色布衣的書生一眼不屑看著那邊正在阿諛奉承的其他人,對著灰藍色書生一臉不忿的說道:“我說平之,這澤雲什麼時候有這等文采了?看他在哪裏一臉的嘚瑟還有其他人的曲意奉承,真是惡心”。
被叫做平之的灰藍色書生聽了自己好友的話微微一笑,和聲道:“可能是最近文思湧現吧!或許隻是我們沒有看到他的努力而已”。
“他的努力?就像他那樣好高騖遠,舍近求遠的人會努力?那我寧願相信一個蕩婦會突然改善從良”。藍色衣衫的書生依舊不忿加上一臉不信的表情說道。
林子明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友說道:“淮生,無端猜忌指責別人可是‘德’之大忌”。
藍色書生常淮生聽了林子明的話沮喪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子明,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麼嗎?就是你這幅遇到什麼事都能做到事不關己的樣子。明明那個澤雲在書院裏因為忌妒你的才華所以處處與你過不去,現在看著他在哪裏風光的樣子,你居然還能夠沉得住氣,一點理會的樣子都沒有”。
林子明平和一笑,“這個世道本來就夠亂了,何必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就給自己增添了諸多煩惱?況且我字‘平之’就是為了立誌過一個平凡安穩的生活,以後學業完成了就去教教書安穩度日就行”。
常淮生聞言,對自己的有位好友的誌向感到一陣無奈。
而這邊的眾書生們依舊還在那裏誇讚著澤雲詩歌的精美細膩。澤雲也是不在偽裝,臉上盡顯自傲自得之色。在哪裏與眾書生相互誇讚之餘,還時不時用眼神睥睨的看向林子明與常淮生所在的地方。
見著澤雲挑釁的眼神,本來就不忿的常淮生更加氣憤了,正欲上前與之說理,卻被林子明給拉了回來。不由急躁的呼了聲:“子明~”
林子明對其搖了搖頭,而這邊的澤雲見了林子明與常淮生的反應,臉色就更為囂張與不屑了。
正在這時,隻聽一聲蘊含諷刺意味的聲音從一座湖泊上的長船畫舫上傳來。“嗬嗬!拿著大家之作來充臉胖子,這等無恥之人可真是~嗬嗬!莫兄以為如何?”
“實在是無恥之尤。”一個與之前截然不同但也是內含不屑語氣的聲音從那長船畫舫處傳出。
岸上的眾人聽了畫舫處兩人的言語皆是以驚疑的眼光看向澤雲與那一開始就在推崇澤雲的書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