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證據證據的了，還要有些情理。你想想，那些畫女們會采用‘迷魂香’迷倒保安這樣卑鄙的手段作案嗎？”
“從刑偵學的角度來說：在沒有證據證明畫女們不會采取這種手段作案前。不排除一切可能。”
還是沒完沒了的“證據證據”！賽量子煩死了！
他說了一句：“我還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了。”
說著便匆匆朝金庫的門外走去。
刑警六痣在後麵叫住他：“我忘了告訴你，查甲馬是一個‘次品六痣’，攜物穿越空間超不過十裏，時間超不過一年……”
他的話點醒了賽量子：“是呀，查甲馬身患先天性心髒病，不是一個正常的‘六痣尊者’，攜帶物品穿越的功力大打折扣，他這次攜物穿越使命的確是勉為其難。”
賽量子刹住了急匆匆的步伐。
他回過頭問道：“這麼說，《北嶽恒山圖》殘卷還在現代時空間？”
“是的。”
“你的話當真？”
“當真。你不想想？如果查甲馬是個貨真價實的‘六痣至尊’，康熙朝早就告別了冷兵器，到處都響起了現代兵器的巨響聲了！”
賽量子的心中亮堂多了。
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解不開的疑團：“康熙異能畫女們能夠攜物穿越，她們為什麼不攜帶槍械穿越？”
他見過林絲竹因為攜帶太重的物品穿越而導致內傷吐血的情形，可是要是攜帶一支手槍和“微衝”穿越，能力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她們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這可能是因為她們心地善良？可是一旦她們被邪惡勢力控製，還能保持她們善良的本性嗎？
刑警六痣自言自語地說：“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賽量子已經知道刑警六痣要說什麼。
“你是擔心查甲馬與康熙異能畫女勾結，將《北嶽恒山圖》殘卷運到康熙朝時空間？”
“正是這樣。”刑警六痣點了一支香煙，大大吸了一口，猛然想起這是在庫房裏，連忙又把香煙掐滅了。
賽量子知道刑警六痣的煩惱所在。
一是，他還沒有掌握到，時空間究竟有多少個康熙異能畫女？二是，除了絲竹姐妹，他不知道誰是異能畫女？最後，他還需要知道，現代時空裏，到底來了多少個康熙異能畫女？她們的相貌、年齡，職業、住址等等。
賽量子打量他露在警官帽外麵的兩鬢，發現那裏也夾雜了好些白發。
與賽量子不同，他的那些白發不是因為穿越傷了元氣，而是思慮過度是愁出來。
賽量子上去拍拍他的臂膀說：“頭，有些事交給我辦好了——”
“頭——”以前賽量子在警隊的時候，都是這樣稱呼刑警六痣的。
自從那年他離開警隊以後，刑警六痣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
他動情地雙手抱住賽量子的雙肩。
賽量子感覺到了兩隻手掌的溫暖。他說道：“有些事，我這個‘閑人’辦起來，要比你穿著警服的人方便一些——”
刑警六痣拍拍他的肩膀： “當然，不過你還是要謹慎行事才好…對了，還要依靠林絲竹，她是個康熙異能畫女，一定知道許多的內情，更重要的一點，她是一個好姑娘！”
賽量子學著刑警六痣的口吻：“是嗎？證據？”
“去你的！嗬嗬嗬嗬——”
“嗬嗬嗬嗬——”
他們倆富於感染力的笑聲驚動了正在不遠處勘察現場的警花三痣。
蹲在地上的警花三痣直起身來，活動了有些發酸的腰，望著他們倆的背影思忖道：這兩人是怎麼的了？樂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