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禦醫繼續說道:“我與公主星夜兼程趕到福州。不巧老朽染了瘴氣病倒了,隻好通過關係將她送到了基隆港——”
賽量子充滿疑慮問道:“吳小圓既是平西王的女兒,諶忠又是平西王的部下,為什麼敢對她下毒手?”
候禦醫:“你是知道的,諶忠是因為堂妹諶紅妝成為平西王的第十二房小妾而被提拔的。”
賽量子點點頭。
候禦醫又說:“就在諶忠到台北辦差期間,平西王娶了第十三房小妾飄綠,諶紅妝醋意大發,大鬧王府。在飄綠的挑唆下,平西王一怒之下廢了紅妝,將她賣到了青樓。諶忠也因絲竹的事‘辦差不力’被免去了官職。諶忠想必是因此而遷怒公主,以牙還牙……”
賽量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候禦醫向賽量子拱手作揖道:“幸得賽三品大人搭救及時,公主才躲過一劫,我在這裏代陳娘娘謝過大人……”
賽量子哭笑不得:“即使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恩將仇報,劫持吳小圓和絲竹,現在又要挾我和佘將軍,這是何意?”
吳小圓一步插到候禦醫和賽量子中間:“不,這是都是本公主的主意,不能怪候叔……”
賽量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的是請賽哥哥親自出馬,將我娘帶到這邊來,讓我們母女團聚——”
賽量子掃視了客廳裏的每個人,看到除了候禦醫和吳小圓,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清一色的驚愕表情。
將清朝千古絕色美女陳圓圓帶到現代來?這想法真是太瘋狂了!
客廳裏死一般寂靜。
最先打破這種寂靜的是佘胭脂和絲竹。
她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道:“這不行——”
吳小圓反問道:“為何不行?”
絲竹剛要開口,臉一紅,低下頭去。
佘胭脂柳眉一豎:“沒什麼為何不為何的,我說不行就不行!”
吳小圓大聲嚷嚷道:“你是賽哥哥的娘?還是賽哥哥的娘子?憑什麼替秦哥哥做主?”
佘胭脂雖然潑辣,一時也不知怎樣回答,臉上紅一塊白一塊。
吳小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態。
她向賽量子逼近一步,說道:“如果你能將我娘帶過來,我願意嫁給你,做你的新娘——”
賽量子退後一步審視著眼前這位個性直爽的少女。
她大概隻有十五六歲左右,飄散的長發和眉清目秀的五官無疑都位列美人之首,雖然說話間雙頰泛起兩隻深深的酒窩,但言談舉止卻看不到一絲女性的嫵媚,有的隻是成長中女孩的任性。
麵對吳小圓咄咄逼人的攻勢,他不知怎樣才能製止住這個任性女孩的瘋狂想法。
他隻得推脫道:“候禦醫沒跟你說過嗎?我們痣者為了保持穿越時空的天性,是不能結婚的。”
“我有辦法!”
吳小圓突然抬起臉來。
“什麼辦法?”
吳小圓情緒激動起來:“我們隻要不生孩子,就能讓你保持穿越時空的天性。”
“你冷靜點!”
賽量子將手放在高叫著的吳小圓的肩上,製止道。
吳小圓的體溫透過賽量子的手掌滲透到了他全身。不知怎的,一種強烈的欲望從心底深處被瞬間喚醒,他真想把自己融入她那勻稱、美麗、充滿少女活力的肢體裏……
吳小圓沒有反抗,反而展開雙臂擁抱住他,將她的臉頰緊靠在他的胸口上。
她大膽的舉動讓賽量子大吃了一驚。
賽量子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的反應。
候禦醫顯然見慣了她的任性,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絲竹像被誰一拳擊倒,癱坐在沙發上,臉色紙一般白。
佘胭脂滿臉慍色,猛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壁,又無奈地坐回沙發上。
顯然,她是顧忌藏在牆壁後麵的槍手,才沒對吳小圓動武。
賽量子試圖將吳小圓從身上推開,卻沒能如願。他本可以用點穴的絕技讓吳小圓鬆手,可又擔心引起吳小圓的誤會。
他怕這樣僵持下去會節外生枝。
隻得答應說:“你放開我,我就答應你——”
“答應娶我?”
“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事。”
賽量子斬釘截鐵地回答。
吳小圓一聽,將賽量子抱得更緊,好像生怕一鬆開手就會失去他一般。
候禦醫在一旁幫著勸說道:“公主,男女婚姻大事,賽三品大人怎敢自作主張,還要回去稟報父母大人才能決定,你就饒了他吧,賽三品大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