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哈薩辛失去了耐心,一把扯爛他已經殘破不堪的上衣,裸露著上身劍指哲法。沒有了羈絆,子爵猶如一根毒刺般紮向哲法,身體化作黑影筆直衝向自己的目標。
這種攻勢就是要讓已經來不及閃避的哲法被迫選擇硬碰硬,而在巨大的等級差距下,哲法幾乎找不到硬吃這一記攻擊的可能。
雪山公爵按捺不住了,他帶哲法來這裏是為了見女侯爵,可不是要讓少年戰死在這裏的。但當他剛要有什麼動作時,那名籠罩在棕色鬥篷裏的隨從也踏出一步,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打斷兩人的比鬥。
就在場麵陷入僵局的時候,哲法自己卻先動了。
真實之眼看穿了哈薩辛。狂妄的子爵放棄了一切防禦,猶如脫光了盔甲的騎士衝向自己的敵人,不論攻擊他身體的哪個部位都是破綻。
聖域的力量和發揮到極限的速度顯然掩蓋了哈薩辛的理智。
哲法平靜地向前走了兩步,當他的一隻腳堅實地落在某塊地磚上時,他就這樣雙腳一前一後靜立著。而後那已經化作黑影的劍鋒已經刺到了他的麵前,刹那太過短暫,但已經足夠給哲法做出決斷的時間。
左腿用力踩下,哲法終於在即將被長劍刺穿時避了過去,哈薩辛的劍峰劃破了哲法的臉頰,卻最終未能刺穿他的頭顱。哲法的劍卻始終未曾出現,直到子爵的衝鋒結束後,哲法的劍才剛剛自下而上抬起。
但鮮血,已經從劍尖一直留至劍柄。
這是哈薩辛的血,長劍劃破了他的腹部。哲法在關鍵的瞬間避開了致命的攻擊,手中的劍還不忘從對方身上討回了不小的利息。
這是他最後的秘藍突襲。
等級過低,十一級魔法轉換的魔武鬥氣已經消耗殆盡。哲法心滿意足地將長劍倒插在地上,就這麼扶著劍柄,以勝利者的微笑看著慢慢轉過身來的子爵。
這攻擊不足以致命,卻足以讓哲法自豪。靠自己的力量重傷一名聖域,雖然差點被對方削掉自己的頭蓋骨,但這就是戰鬥。
“殺了他!”
哈薩辛的怒吼自然是對那名隨從說的,陷入瘋狂的子爵甚至不顧自己的傷勢,再次揮劍攻向哲法,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他才剛剛成為聖域,他還要超越自己的兄長馬佛?帕克,繼承黃金公爵的封號!
棕色的影子動了起來,但他卻沒有攻向哲法,而是衝向暴走狀態下的哈薩辛。
在子爵的身後,雪山公爵已經拔出了他的傳奇雙劍。
從棕色的鬥篷中伸出的,是兩把血紅的匕首,彎曲如魔蛇般,卻絲毫不輸給雪山公爵的傳奇雙劍。
血紅匕首與傳奇雙劍的碰撞,居然是以雪山公爵的退讓結束。
但那名神秘隨從也沒有繼續追擊,隱藏在鬥篷下的雙手,虎口已經開裂出血。
又是一柄長劍從背後刺來,穿過了鬥篷卻什麼也沒有留下。女侯爵豈能容忍哈薩辛一再在自己的城堡裏放肆,但子爵帶來的隨從實力不會比女侯爵低,這樣的攻擊根本不能危及對方。
此時哈薩辛已經冷靜下來,不論是女侯爵還是拿雙劍的白發男子,子爵發現自己都不如對方。
盡管心中的怒氣無處宣泄,但他也隻能退走,這就是他哈薩辛勝過馬佛的地方,或許在過去這些年來,對於哈薩辛來說隻要勝過自己的兄長,便是勝過一切。
“很好…你們很好。”哈薩辛一把推開自己的隨從,那是一名沉默寡言的男子,沒有了鬥篷的掩蓋,露出他麵上的恐怖刀疤交叉著劃斷了鼻梁,可怕的傷痕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種傷勢下存活下來的。
“帶我走。”哈薩辛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對隨從說道。對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扶著子爵離開。
由始至終,瓊?薩瑟蘭和施羅德都沒有阻攔。畢竟他來自黃金家族,畢竟他的帕裏奇?帕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