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濃之時,不做防護措施的歡愛他們不是沒有過,可是這一次,蘇淺淺卻總是覺得心裏卡了一根刺在那兒。她攀附著墨臻和厚實的肩膀,鼻息間全是他們兩個人粗重的呼吸,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在意,可是迷糊間她卻總是想起那天她腿間留下的血。
這一次,他們會留下一個孩子嗎?蘇淺淺在掙紮著保持最後一絲清醒的時候想,可是她沒有得到答案,隻得到了墨臻和更多更深的疼愛。
第二天,是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將蘇淺淺喚醒的,床上依舊是隻有她一個人,墨臻和早就不在了。她縮在溫暖的被子裏賴著沒有起床,聽著窗外小鳥歡快的叫聲,估摸今天大概是個好天氣,然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過去了。
沒有人來叫她起床,她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最後還是被餓醒的。蘇淺淺五折咕咕叫的肚子下樓時,才發現外麵真的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春風得意。
她先去廚房裏晃了一圈,砂鍋裏煲著鯽魚豆腐湯,電飯煲裏的飯還是熱的。蘇淺淺舔了一圈嘴吧,然後跑到陽台上張望,就看到沈月白和墨與唐都在院子裏,正在修整一塊原來種滿了月季的地。
她穿著拖鞋就想過去,卻被沈月白眼尖地發現了,然後給趕了回去:“快別下來,剛下過雨地上還是濕的呢,再說了這邊都是泥,當心身上弄髒了。”
沈月白和墨與唐身上都是穿著雨靴舊衣,一看就是幹活的,蘇淺淺看著自己一身淺色的家居服和腳上毛茸茸的拖鞋,最後還是選擇了聽沈月白的話,把腳收了回去,乖乖地站在陽台上看著。
“媽,為什麼要把花兒都拔了呀?”蘇淺淺站在陽光下眯著眼睛問。
“嗨!你媽突發奇想的想要種菜,這不是拔了花給她騰塊地方麼?”墨與唐戴著手套扯著那些月季,月季的莖幹上有刺,他不放心沈月白做這些,就幹脆自己上了。
蘇淺淺見過這院子裏開花的樣子,各色各樣的那麼多花兒,她不一定都能認全,但是她還真不知道那一塊種著的是月季,因為她沒見它們開過花。
“早該拔了。”沈月白脫下手套,理了理鬢邊的頭發說,“隻是之前一直沒想到再種點什麼,所以就一直留著,都好些年不開花兒了。”
下午一兩點的太陽正是剛烈的時候,沈月白見蘇淺淺就那樣大大咧咧地站在太陽底下,臉都曬紅了,就讓她回屋去給自己泡杯茶,然後才換了鞋子進了門。
蘇淺淺去給沈月白泡茶,沈月白自己則是進了廚房去給蘇淺淺熱菜,睡到這個點兒才起來,家裏人的午飯都吃過了。
蘇淺淺泡好茶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廚房傳來“滋滋”的炒菜聲,飯菜的香味也一並幽幽地傳到她的鼻子裏,讓她的肚子再次唱響了“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