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莫芊芊不能多留,雖然她很意外那個隨手幫助了蘇淺淺的好心人恰好就是墨臻和認識的人,但是這些都不該是她關心的事。
“我先回去上班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莫芊芊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匆匆忙忙地走了。
墨臻和站在手術室前,兩眼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雙手緊握成拳。
“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鄭丹純仰靠著牆壁,雙目無神的喃喃地說道,她這話並不是要說給的墨臻和聽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墨臻和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他好像沒有聽到鄭丹純的呢喃自語,而是冷這一張臉問:“能跟我描述一下當時的詳細情況嗎?我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鄭丹純扭頭看著墨臻和,眼睛裏這才慢慢有了焦距,雖然還是那一張冷漠的臉,但是鄭丹純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關心手術室裏麵的那個人的情況。
墨臻和現在就像是一頭強製壓住了自己怒意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她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子帶倒了,摔了一跤。”鄭丹純說著,然後又突然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對,也許她就是摔倒了,那輛車雖然離的很近,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碰到她,也許隻是因為驚嚇所以才摔倒了,我不是很確定。”
鄭丹純的情緒一路上也很慌亂,大多是被蘇淺淺嚇得,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是直接撥打120就行了,隻有她因為一時的好心,硬是陪同者蘇淺淺一起來了醫院。即便是現在,她的心跳也依舊沒有緩和下來,反而有加劇的趨勢。
“真的很感謝你,如果可以,希望可以留下你的聯係方式,方便我們日後登門道謝。”墨臻和說。
聽到他說這話的鄭丹純卻是無力地笑了,而且還是越笑越大聲,越笑越苦澀:“墨先生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登門道謝就算了,我家裏人膽子小,怕是擔不起墨先生的這一份謝意。”
“我們以前認識?”墨臻和確定自己對眼前的這個人毫無印象,但是對方的言語之間,卻好像和自己是認識的。
“墨先生貴人多忘事,隻是小的時候有過幾麵之緣罷了,不是什麼值得墨先生放在心上的事。”鄭丹純整個人仿佛泄了氣一般,她支撐身體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占據了她整個少年時代的男人,突然自嘲一般的笑了。
當初她是那般的毫不顧忌自欺欺人飛蛾撲火一般的愛過,到頭來,卻連在他心裏留下一絲痕跡的資格也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鄭丹純早就已經學會了將那段過往刻意遺忘,她總是不敢想起墨臻和這個人,因為隻要想起這個人名字,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的都會沉浸在一種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