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與唐看一眼自己的兒子,他似乎對當初發生的事情,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即使當時墨與唐正陪著墨臻和在國外治療,但是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卻一點也沒有漏掉。墨家因為這件事同鄭家徹底交惡,那以後的很多年裏,知道鄭丹純的外公去世,兩家人都再也沒有過來往。能避開的場合,兩家人都心有靈犀一般的選擇避開,實在是避不開的,也都當對方是陌生人,連個客氣的招呼都不會打。
都以為當初的那個小姑娘會在國外度過一生,誰又能想到會突然回國了呢。
“她跟我,有什麼淵源?”墨臻和有些奇怪,除了在一個大院裏見過幾麵,或許還說過那麼幾句話,她是在是想不起來,他跟這個叫鄭丹純的人,還有過什麼其他的交集。
墨與唐端著酒杯“咯咯咯”的笑:“你那個時候在軍隊不知道,她那個時候經常來大院陪他外公,也經常來我們家。大院裏的那些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可是她卻獨獨最喜歡往我們家跑,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墨臻和看他一眼,舉起杯子跟墨與唐碰了一個杯,不說話。
“全大院的人都知道,老鄭家的哪個外孫女,是看上墨家老四了。那時候我和你媽也想過,如果你對人家也有那個意思,幹脆就把你們的事情給定下來,反正都是知根兒知底的,也挺合適。”
“那後來為什麼沒有?”墨臻和雖然眼角帶著笑意,但那笑意卻冷的跟冰刀子一樣。
墨與唐“嗬嗬”兩聲,然後毫不在意地說:“那不是後來發現你對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嘛,不好耽誤人家姑娘嘛!”
墨與唐這番話裏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墨臻和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為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對那個差一點兒就同他定下什麼“約定”的女人都隻有一個淺薄的印象,他此生隻會遇到一個蘇淺淺,如果沒有她,那也就沒有任何人。
“好了,喝完了這點酒就去睡吧,你媳婦兒今天出去了這麼一趟,估計心裏不舒坦,也難得你還有這個閑心陪你老子我在這兒喝酒賞月。”墨與唐喝幹杯子裏的最後一滴酒,微微地舒了一口氣,準備回房休息去了。
“您的杯子,記得洗幹淨。”墨臻和的杯子裏還剩下淺淺的一層酒,他看著墨與唐起身,卻沒拿那盞喝酒的杯子。
“嗨!你小子!”墨與唐又坐下來看著他,“你這麼雞賊的性子,肯定不是像我,都是跟你那舅舅學壞了。對你老子是這樣,對你媳婦兒你也這樣。你說你,明知道現在外麵風言風語,你還讓你媽帶著淺淺出去,這不是存心讓她難受嗎?”
墨臻和也喝幹了自己杯子裏最後的一滴酒,然後順手將兩個沾了酒氣的杯子都拿起來,說:“不是您教育我說,不能將花兒養在溫室裏嗎?現在讓她出去接受點風吹雨打,我都沒心疼,您倒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