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是誰,我可以告訴你。”鍾析嶸將脫下來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後打開桌上的電腦。
中國人過春節,但是外國人不過,鍾析嶸等會兒會有一個視頻會議,現在還有時間可以準備一下。
“剛才死活不願意說,現在倒是願意了。”鍾槿嶸扶著桌子笑他,然後順手拿走了鍾析嶸擺在桌子上的一個手辦,“謝謝哥,這個我拿走了啊!”
“剛才那是在墨家,我也是顧及四叔的麵子才沒說的。”鍾析嶸拿了資料坐下來,“畢竟曾經發生過不太愉快的事情,怕四叔心裏會有想法。”
而且沈月白明明知道卻也沒有說,心裏估計事和鍾析嶸一樣的想法。
“這和四叔有什麼關係?”鍾槿嶸收回腳步,雙手撐在桌子上問。
鍾槿嶸翻開資料,確認一眼時間,然後才抬頭看著他說:“因為我的結婚對象,是鄭丹純。”
啪嗒!
那個手辦從鍾槿嶸的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桌麵離地板的距離算不上多高,但是手辦的材質堅硬,而且掉下來的時候又是尖銳的地方先落地,所以即使重力不夠大,還是將手辦玩偶的揚起的那隻手摔缺了一塊。
“怎麼了?”鍾析嶸站起來往地上看了一眼。
鍾槿嶸想要那個手辦想了很久了,一整套玩偶手辦他就隻差了這一個,現在的這個還是鍾析嶸托朋友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可是現在就這麼摔了。
鍾槿嶸沒有去管那個掉在地上摔破了的玩偶,他隻是突然湊過去,伸手拽住鍾析嶸的衣領,一字一句地問他:“你剛才說的人是誰?”
鍾析嶸握住他拽著自己的手,想要拿開卻發現他力氣無限的大,於是皺著眉頭不解地問他:“你怎麼?怎麼反應這麼大?”
“你回答我!”鍾槿嶸突然怒吼一聲,受傷的力氣突然加大,勒得鍾析嶸脖子有些疼。
“你先放手。”鍾析嶸奮力扯開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彎下腰,去撿剛才不小心被鍾槿嶸一腳踢到桌子地下的手辦。
“是鄭丹純。”那個手辦剛好一個拳頭的大小,鍾析嶸把它撿起來重新擺在桌上,缺了的那一小塊地方,露出材料本來的顏色——白色。
鍾槿嶸突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卸了渾身的關節,像是一隻漏了氣的熱氣球,幹癟無望得突然從天空中墜落。他低著頭,雙手握成拳,神情痛苦而黯然。
“為什麼會是鄭丹純?我記得,她現在應該在英國。”
鍾析嶸在桌子底下沒找到被摔破的那個缺口,他走到鍾槿嶸站的地方,在他身邊找了一圈,最後在靠近書櫃的那個桌子腳下找到了。他把那片碎片捏在手心裏,看著鍾槿嶸一臉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表情,平淡地說:“鄭家提出來的。他們連續幾年決策失誤,投資失敗,公司資金被套牢,財政赤字嚴重,公司麵臨破產。鄭總想通過賣掉手裏的幾個項目來回籠資金,暫時渡過眼前的難關,爸爸對鄭總手裏的另一個項目很感興趣,想趁此機會收購,鄭總不同意,但是提出條件說,如果兩家可以聯姻,那麼鍾氏就可以對鄭氏的那個項目進行入股,而且占比與正式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