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一個警察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說話間,墨臻和手裏的蘋果已經削好了,拎著柄部提起來,一條連接不斷的蘋果皮瞬間掉落。
“我已經吃了一個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蘇淺淺推開墨臻和的手,讓那顆蘋果離自己遠遠的。
“那昨天呢?前天呢?”墨臻和問。
“昨日不可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補是沒有用的。”蘇淺淺全身心都在抗拒那顆蘋果。
“這顆是我削了給自己吃的。”墨臻和探頭親了蘇淺淺一口,然後說:“突然覺得橙子也不錯。”
蘇淺淺的嘴巴上,還殘留著橙子的味道。
那個女孩兒卷了所有的錢跑了,大堂哥不僅婚沒有結成,連帶著生意也做不下去,後來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段時間,就又回到工廠上班去了。一年後就在親戚的介紹下相親結了婚,結果夫妻倆在一起沒過夠一年就離了,理由是女方嫌棄大堂哥家裏窮,結婚的時候說的話都是騙她的。
“後來我聽我姑媽說,是大堂哥跟那個姑娘說他有一個在大城市裏當官的親戚,結婚以後可以跟那個姑娘去大城市安家,人家才答應結婚的。結果那是時候因為當初彩禮的那件事,大伯已經跟我爸媽翻臉了,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幫他們到大城市安家,於是大伯一家就因此恨上了我們家。如今大堂哥二婚,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懷著怎樣的態度,去找我爸要錢的,而且開口就是一套房。”
“你爸爸是一棵大樹,而他們的欲望就是依附這這顆樹生長的藤蔓,即使曾經將它們攔腰斬斷,但是隻要根還在,它們就會再次生長,攀附著樹幹向上,吸取更多更好的營養。”
“那它們的根是什麼?”蘇淺淺問。
墨臻和默默他傻乎乎的小家夥,根還能是什麼呢?當然是流淌在每個人的血液裏,無法斬斷的東西。
農村辦酒都講究吉利,辦喜酒那就更是要吉利。即便事二婚,可是蘇維鬆一家卻硬是要辦得比初婚還要好。
買房子的事沒有談下來,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本來也沒準備一次就談攏,這麼大一筆錢,多談幾次多爭吵幾次都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最後拿不到全部,能拿一半他也知足了,隻要有蘇老太在,他就不愁這件事辦不成。蘇維鬆雖然老實,但是他不傻,他知道,這次蘇老太之所以答應幫這個忙,還不是為了給蘇維洲在後麵鋪路。
蘇維洲兩口子想在市裏買房很久了,但是不想自己出錢,老早就把主意打到了蘇維鈞身上。如果這次他的事成了,老太太就能順理成章地給蘇維洲要來這筆錢了。畢竟蘇維鈞身為家裏唯一供出來的大學生大領導,可是不能厚此薄彼的。
拾橋鎮結婚流行請歌舞團,就是搭個台子有人在上麵表演節目的那一種。便宜的一半兩千多,貴的可以達到四千。
鎮上結婚的風俗是會提前請一些街坊鄰居來幫忙,這些鄰居湊在一起洗洗涮涮的時候就說起了這件事,言語間都是在感歎,蘇維鬆家裏怕是掙了大錢,不然大家都知道他家那個兒子是二婚,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大的排場,那明顯就是家裏掙了錢,想揚眉吐氣地炫耀一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