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能想到的事,墨臻和也早就想到了。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外麵的流言蜚語,而是擔心問題會出在墨家內部。

“天佑現在怎麼樣了?”沈月白似乎是問了一件最不要緊的事情。

墨臻和沒說話,這代表他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都沒關注過墨天佑一下。

“你打他了。”沈月白用的是肯定句。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如果還能忍著不動手,那隻能說明蘇淺淺在他心裏其實是個不那麼重要的人,可事實恰恰相反。

“踹了他一覺,沒收力。”墨臻和坦白說。

“你——”墨與唐“噔”得一下站起來,手都揚起來了,卻沒有揮下去。

他雖然氣墨臻和下腳太不知輕重,但是他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還要墨臻和知道輕重,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我去問吧。”最後沈月白說,“槿嶸那孩子是個識大體的,問他正好。”

“我自己去。”自己做下的事,墨臻和怎麼也不可能讓沈月白去問。

“不用太擔心。”沈月白憐愛地拍拍墨臻和的手,“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淺淺回A市過年,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出發了。”

其實說到底墨臻和擔心的也不是他自己,他擔心是蘇淺淺。

各種的傳言,各種的流言蜚語,對於墨家來說,對於墨臻和來說,他們並沒有少見,也從來沒有少受過。可是蘇淺淺不同,她的父母將她保護的很好,在她二十多年的成長生涯中,大概是沒受過這麼大的來自各種人的惡意的,她承受不起。

“給親家東西一早就備好了,你到時候跟淺淺一起過來,拿了東西就直接出發吧。那些紛紛擾擾令人煩心的事情,你們都不用管,爸媽在家呢,不會有事的。”

沈月白伸手撫去墨臻和肩膀上細小的灰塵,臉上的笑意溫和輕鬆。她就墨臻和一個兒子,她的兒子很優秀,她總不會讓其他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來破壞他兒子的幸福。

直到莫芊芊站在了蘇淺淺公寓的門口,她才終於有勇氣撥通了蘇淺淺的電話,蘇淺淺正抱著零食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呢,一聽說莫芊芊就在門外,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直接跑到門口,歡欣鼓舞地打開了門。

“莫莫,你怎麼想起來找我玩啊!”蘇淺淺趕緊把人拉進來,然後彎著腰幫她找拖鞋。

“我自己來。”莫芊芊自己從鞋櫃裏拿出一雙來穿上,然後對蘇淺淺說:“你去吧自己的鞋穿上吧,光著腳當心感冒了。”

“哦哦!”蘇淺淺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腳,趕緊跑回去把鞋子穿上了。

電視裏還放著剛才看的綜藝節目,沙發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蘇淺淺穿著毛絨絨的睡衣,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山,看著電視節目邊吃薯片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