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佑和徐漾站在角落裏,這樣風會小一點,但是寒意還是照樣透過單薄的衣物和皮膚侵蝕著墨天佑的身體。徐漾往外麵站了站,擋在了墨天佑的前麵。

“進來,就你那點小身板,能擋多少風。”墨天佑雙手抱胸地縮在角落裏,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

“我不冷。”徐漾雙手插兜,站在他麵前看著他說,“我穿的多。”

徐漾穿的是挺多的,秋衣秋褲,毛衣毛褲,外麵還罩著一件黑不溜秋的一看就不是女款的羽絨服,那衣服大得都可以把她籠罩住了。

她固執地站在那裏要為墨天佑擋風,墨天佑也不再說什麼。夜風吹得他頭疼,他現在恨不得在心裏問候一圈許寧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隻企盼許寧能快點兒帶著鑰匙回來。

當車燈在遠方閃現的那一刻,墨天佑覺得自己得救了。

許寧父親送他的是棟小別墅,隻有兩層,是天瀾最小的戶型。房子長時間閑置沒有人住,打開的時候空氣中可以聞得到灰塵的問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陳舊的黴味。

許寧打開客廳的燈,家具都被白布遮著,因為來得太匆忙,來不及叫人打掃,看來今晚隻能將就著住一晚了。

許寧對房子一點也不熟悉,但是他太困了,也沒精力去看,就在二樓隨便挑了間房間, 揭了白布隨便擦了擦就躺下了,連衣服都沒脫。

雖然沒人打掃,但屋子裏電器都還能正常運轉,熱水也是有的。墨天佑不像許寧那般不講究,他在門口吹了一會兒冷風,現在身上正冷,房間裏的溫度又還沒起來,所以他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帶浴室的房間,然後洗熱水澡去了。

沒人留意徐漾,她跟著墨天佑上了樓,然後跟著墨天佑進了房間,在墨天佑進浴室之後,她就脫了身上那笨重陳舊的羽絨服,開始動手幫墨天佑打掃房間。

床上的白布要揭掉,然後拿濕抹布擦一遍,沒有抹布,徐漾就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紙,一點一點地將那個兩米寬的大床擦了一遍。

一樓的一個小儲物間裏有拖把,可能是當時打掃的人留下的,徐漾拿著它把地上拖了一遍,確認房間裏可以睡人了才停手。可是雖然灰塵都打掃幹淨了,但是光禿禿的隻有床墊的床,是沒辦法讓人睡個好覺的。

當時裝修的時候沒人想到會有人進來住,除了基本的家具之外,這棟房子裏連一點多餘的生活用品也沒有,這其中自然包括床墊被子。

徐漾一間一間的房間全都搜尋了一遍,最後在類似於主臥的房間的櫃子裏找到了兩床沒開封的被子,似乎是買家具送的,都是上好的蠶絲被,一般人家也不會用。

被子放在衣櫃的最高層,徐漾不夠高,站在平地裏夠不著。可能是因為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男性,在裝修的時候並沒有給主臥配備化妝台,所以偌大一個房間,連一把凳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