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在你們這兒工作多久了?你們這兒工資高嗎?”
調酒師抬頭看他一眼,將擦好的杯子收進消毒櫃,一個個擺放整齊。
“同事的私人信息我們不好私下議論,而且她的工資是老板發,我也不知道。”
許寧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些,隻是隨口那麼一問,他對徐漾並沒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隻是因為好奇她和墨天佑的關係,所以才多了一句嘴。
“先生是對徐漾有什麼看法嗎?”調酒師知道他是店裏的常客,也知道這位客人對徐漾有一點不同於常人的關注。
許寧挑眉笑:“難道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對她也有看法?”
這下輪到調酒師笑了:“您來過我們店裏那麼多回,應該也知道,我們店隻有徐漾這一個女服務生,唯一的女性服務生,來這兒的客人對她有想法的,不能算多,但也不少了。”
萬綠叢中的一絲芬芳,當然會引得那些男人們興趣盎然,但是徐漾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麵孔,對於客人的要求也基本上是有求必應,但是卻從來沒有對那些人露出過一個笑容。仿佛她天生就是一張冷臉,不知道笑容為何物。
所以常來的客人們都知道,讓那個小姑娘陪著喝酒可以,開一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以,但是你卻不能指望她溫柔體貼,笑臉相迎。連說話都是硬邦邦地,這是一個不懂得溫柔為何物,不似水反而似泥一般的女人。
許寧看著正在拿著抹布擦玻璃門的徐漾,突然就想起了還在醫院躺著的墨天佑。他們關係好的恨不能天天窩在一塊兒,可是自從發現了墨天佑和蘇淺淺的小秘密,許寧就不敢再去找墨天佑了。
隻要一看到墨天佑的那張臉,他的腦海裏就會反複出現那天在度假村看到的畫麵。兩個人先是拉拉扯扯發生了爭執,然後墨天佑低頭,親吻了那個被他稱為“小嬸”的女人。
“啊啊啊啊!”許寧煩躁地耙了一把自己亂蓬蓬的頭發,他一直想忘掉這些畫麵,可是越是想忘掉,就越忘不掉,而且腦海裏總是會上演無數個小劇場,對墨天佑和蘇淺淺的關係產生無數種猜測。
他簡直不敢相信,如果墨臻和真的被墨天佑戴了綠帽子,那將會是怎樣的人間慘案。
許寧點了一杯酒,結果從酒吧開門一直坐到了酒吧打烊。其中目睹徐漾遭無理顧客糾纏兩次,被人揩油一次,被迫陪酒一次,然後收小費N次。
他看得多了,心裏自然就產生了疑問,眼睛不離開徐漾的身影,嘴裏招呼著調酒師問:“就這樣的員工,你們老板也敢請?”
全程冷著臉,開口說話都一個音調,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遇到客人糾纏也不知道圓滑地處理,就隻會那一雙死魚眼瞪著你,然後嘴裏地說著:“對不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