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就是想用'苦肉計'讓我心軟,讓我對他心存愧疚,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的心這麼險惡呢?”蘇淺淺敷著麵膜一邊打電話一邊給陽台上的花澆水,說得激動了手一抖,花盆裏的水就漫出來了。
而此時的莫芊芊也正敷著麵膜,隻不過她是躺在床上:“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那個時候你看他自然是哪兒哪兒都好。”
其實莫芊芊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她一個感情經曆幾乎為零的人,要在電話裏跟蘇淺淺一討論關於愛情和前男友的問題,這兩樣,她都是沒有過的。
“我現在真的是見到他就煩,你說讓我們給彼此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和印象不好嗎?大家好聚好散分手了也能做個朋友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上趕著拉低人對他的印象分和好感度呢?我現在都快把他當仇人了我!”
蘇淺淺越說越氣憤,導致她將剩下的半壺水,全都灌給了邊上的一盆四季海棠,水混著泥,就這麼淅淅嗒嗒地流了下來。
“淺淺,你是在澆花嗎?”沈月白聽到滴水聲,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問。
蘇淺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了手裏的壺,看著一地的泥水,不知道該作什麼表情。
莫芊芊聽到她那邊的動靜,調整了一下躺臥的姿勢,問:“你在幹嘛呢?”
“澆花。”蘇淺淺鬱悶了,撒了一地的水,她這會兒隻能認命地拿著拖把把地上的泥水拖幹淨。
莫芊芊悶悶地笑了兩聲,也隻有蘇淺淺才會想到要在晚上澆花。
“我看你跟墨天佑朋友是做不成了,仇人也別想,能像你們這樣把前任做成親戚的,這世間估計也是少有了。”
“你就少打趣我了。”蘇淺淺擦幹淨地上的泥水,把拖把放回原位,花她是不敢再澆了,趕緊拿著那隻壺回屋了。
隻是她忘了自己臉上還貼著麵膜,一進屋恰好和沈月白碰上,嚇得沈月白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
“媽。”蘇淺淺頂著一張黑乎乎的臉開口。
“你呀!”沈月白伸手在她額頭上一點,“大晚上的還戴著歌鬼臉出來嚇人。”
蘇淺淺一摸自己的臉,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嚇著沈月白了,趕緊把自己臉上的麵膜揭下來,望著沈月白討好地笑:“媽,您要試試嗎?這麵膜可補水了,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潤潤的?”說著還把自己黏糊糊的臉往沈月白跟前湊。
沈月白學墨臻和的樣子捏捏她的臉,也不嫌她的臉黏糊濕滑,弄髒了她的手。
“趕緊上樓洗洗,病才好呢,就敢穿著睡衣往風口裏站。”說完就走過去將陽台的門關上了。
“媽,我沒事,我現在每天早上都起來跟爸爸練拳,身體好著呢!”蘇淺淺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