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槿嶸看不慣他四處招蜂引蝶的樣子,趕緊拖著他走了,但是臨走前也給徐漾留下了一句話:“我們都是墨天佑的朋友,以後有機會會再見麵的。”

徐漾目送他們出門,然後繼續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雖然酒吧的生意一般,但是老板也依舊不會喜歡偷懶的員工。至於墨天佑的朋友,那不是她該關心的事,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人。

事情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蘇淺淺半夜的時候就開始發燒,溫度一度上升到四十度,醫生過來打了退燒針,溫度一時半會兒也降不下來,墨臻和看著蘇淺淺難受,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打水給她擦身子降溫,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莫芊芊已經回去休息,墨天佑也終於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吞了兩顆感冒藥。墨臻和的副官為他定了一間病房,但是墨天佑不願意在自己的病房裏待著,蘇淺淺的病房他又進不去,於是隻能在外麵的長椅上坐著。

墨臻和開門出來的時候,墨天佑頭靠著牆,雙目緊閉似乎是睡著了。墨臻和站在他的麵前,頎長的身影在墨天佑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墨天佑睜開眼,看著眼前背著光的男人,沙啞的嗓子開口問:“她怎麼樣了?”

他真的感冒了,鼻音很重,臉色也很憔悴,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蜷縮在長椅的一角,似乎很冷。

墨臻和沒有回答他,而是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說:“回去吧。”

墨天佑坐著沒動,繼續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一副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樣子。

他不走,墨臻和也不會去趕他,他出來也是為了打個電話。蘇淺淺生著病,他斷然不是可能離開她的,所以他需要請兩天假,在忙得很不能住在宿舍的時候。

領導在這個時候被墨臻和的電話吵醒本來就很生氣,結果一聽說他要請假,就更生氣了,狠狠地罵了他一同通,也沒說批不批他的假就把電話掛了。

也就兩分鍾的時間,等墨臻和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長椅上已經沒有墨天佑的身影了,他以為墨天佑是聽了他的話回病房去了,可就在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為了讓蘇淺淺更好的休息,墨臻和沒有開病房裏的燈,連床頭的台燈也沒有打開,可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床頭的燈卻是開著的,而原本應該回病房的墨天佑的,此時正坐在蘇淺淺的病床邊,一隻手已經撫上了蘇淺淺的臉頰。

墨臻和三兩步跨過去,伸手捏住那隻放在蘇淺淺臉上的手,隻聽到“哢嚓”一聲,墨天佑的腕關節就這樣被卸了。

墨天佑發出一聲急促的痛呼,捂著自己的手腕疼得抬不起頭來。

“出去!”墨臻和低喝一聲。

墨天佑捂著手腕站起來,強撐著跟墨臻和對視一眼,吸著氣說:“我隻是想看看她。”

蘇淺淺在睡夢中皺了一下眉,似乎是做了噩夢,呼吸也有點急促,墨臻和伸手關掉床頭的燈,黑暗中他一個側踢,正中墨天佑柔軟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