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換完衣服進來,墨臻和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她放在桌上的一本書,蘇淺淺一時也不起來那是一本什麼,她已經放在那兒好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有來得及看。
“我去燒壺水。”她把外套遞給墨臻和,拿起放在桌上的水壺,低著頭又出門去了。
墨臻和拿著外套,嘴角含笑看著蘇淺淺旋風一般地進來了又出去。這小家夥是在躲他,反正他人現在已經在這裏了,他倒是要看看蘇淺淺能躲他躲到什麼時候去。
蘇淺淺在廚房一邊接著水一邊齜牙咧嘴地做著怪表情,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墨臻和相處。如果兩個人是以正常的流程相識、相知、相愛,然後結婚,那她現在應該是一個歡欣鼓舞正沉浸在新婚喜悅裏的小女人,可是現實與理想相差的太遠。
水終究有接滿的時候,蘇淺淺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過去,自己做的決定,即使後悔也要麵對。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沉甸甸的水壺回了房間,一如她沉甸甸的心。
蘇淺淺將水壺放在底座上,按下開關,房間裏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墨臻和在認真地看書,而蘇淺淺在認真地看他。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蘇淺淺發現墨臻和的睫毛很長,看書的時候低垂著眼,可以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也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他的頭發剪的很短,是那種最普通的寸頭,也因此更突出了這個人身上淩厲的氣勢。
他站著的時候,眸色深濃,目光精湛,身上有種軍人特有的硬朗之氣。坐著的時候也和旁人不同,身形筆挺,身上鮮少會有懶散之意。隻有安靜看著她微笑時,整個人才會完全柔和下來,不會讓人感到緊張。
看著看著,蘇淺淺就入了神,連墨臻和什麼合上了書也不知道。
“好看嗎?”墨臻和雙手搭在書上,抬眼問。
蘇淺淺回過神來,捂著灼熱的雙頰,轉身說:“我給你拿個杯子。”
“杯子就在桌上。”
“那我給你拿出去洗一洗。”她又轉身回來拿桌上自己平時喝水的杯子。
“不用洗,我不嫌棄你。”
蘇淺淺原本就發燙的臉現在更燙了。水還沒有開,她站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雖然這裏明明是她的房間。
“你的行李箱呢?”墨臻和不逗她了,轉而問。
蘇淺淺不知道他問這個是要做什麼,但還是指了指床下。
“拿出來,趕緊收拾行李,這樣我們才來得及吃晚飯。”墨臻和把手裏的書放回原位說。
“為什麼要收拾行李?”蘇淺淺問。
墨臻和起身,幫她從床底下拖出行李箱:“當然是為了搬家。”
“搬家?我沒有要搬家啊?”蘇淺淺走過去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我在這裏住的挺好的,為什麼要搬家?”
“你每天都是怎麼上班的?”墨臻和打開她的衣櫃問。
“公交,再轉地鐵。”
“路上要花多長時間?”墨臻和看了一眼,直接取下衣服往床上扔。
“一個小時多一點。”
“那你每天早上要幾點鍾起床?”收納箱也一起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