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就沒再往下說,因為李木的眼中又流露出悲痛之色。
罪魁禍首拓跋已死,他的仇恨失去了目標,隻能恨上了自己,外加在拓跋身後提供幫助的門派。
前一陣父母曾打過一個奇怪的電話過來,說是有人在鎮上打聽李家人,當時沒有在意,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如今再想,估計拓跋就是從那開始知道自己家的住處。
若是無人在背後相助,拓跋不可能找的那麼準確。
李木把木頭座椅的把手握得咯吱作響,他要找拓跋同黨報仇,可是現在不能確定其人,即使確定了也要暫且隱忍,時機未到嗬。
“我給你分析一下,修行界擁有話語權的門派隻有那麼幾個,其他的小門派意見如何無足輕重。”
秦祺歎了口氣開始幫他理清局勢,“青城的須老道是個老狐狸,他跟著大局走,別人同意他就同意,別人不同意他一準跳著腳反對你。”
李木點點頭表示深有體會,但是他覺得須老道心中所想不止是如此。
“終南的態度不甚明朗,出塵子看起來是在你一邊,實際上他不同意你開山立派,而且最終的意見在道玄子那裏,還是他說了算,除非你能把他弄倒,讓摘星子當掌門。”
秦祺嗤笑一聲,權當開個玩笑。這種事也隻能私下裏開開玩笑,若是傳出去影響非常惡劣。
“據你所說,蜀山的凡嚀對你印象還不錯,似乎是個突破口。可你別忘了,她與出塵子同氣連枝,要是出塵子不同意,她能說你好麼?”
李木眉頭一挑,詫異的問道,“你怎會知道這些內情?”
秦祺笑笑不作回答,“鎮魂門方寸山就不用多提了,他們倆家的意見一般來說都是相對的……小門派中有些話語權的隻有玄妙宗和觀海居,也是一家同意一家反對。”
看起來真正支持李木的隻有兩家,實際上卻不然。李木搓了搓手又捏捏耳朵,糾結半晌還是說出了王務本與方寸山的關係。
秦祺聞言眼睛一亮,當即拍桌子稱好,“如果真如你所說,你爺爺和方寸山的長輩關係很好,那麼就算他們不擁護你,隻要也不會公然反對,模棱兩可的態度就足矣。”
“嗬嗬,真是諷刺。修行人修道求得身心的超脫,摒棄俗世沾染的人性鬱結,可是遇到事情還是托關係走後門,否則就算我有實力也不會讓人高看我一眼。”
事實就是如此,俗世中很多地方都與李木的處境大同小異,普通人沒有關係,就算進了體製,那也永遠是個基層,爬上去難如登天,
因為體製內的根係錯綜複雜,大家不會讓一個沒有背景的愣頭小子上位與他們平分一杯羹。
不同的機構內格局相似,方寸山的人捧一下鎮魂門的弟子,鎮魂門再反過來捧對方,把兩邊弟子都提攜起來,便能在體製內坐的更穩,勢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