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你幹嘛~這裏是醫院,大家都看著呢。”
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徐洛洛也無法感受李木的深情。
李木不肯放開女孩,拓跋威脅的他的時候真的是把他的魂都嚇沒了,他這一路是追自己走丟的魂魄回來的。
他把激戰拓跋的事情講了一遍,本以為女孩會鬆口氣,誰料她居然頗為不高興。
“你好笨啊,這明顯就是詐你的騙術,他知道你擔心我,所以騙你離開,陣破了他就好逃走了。”
一向不願意動頭腦的女孩今日居然如此輕鬆的就分析出事情的原委,當真是叫李木刮目相看。
李木笑著化解尷尬,“五名金丹修士圍著他,他跑不掉的,我臨走之前投出的冰槍結結實實把他釘在地上,說不定已經死了。”
徐洛洛聞言更不高興,她推開求擁抱的李木,皺著眉頭不說話。
李木自知失言,女孩雖是妖修,但是敬畏生命尊重生命,即使拓跋罪過再大,她都不喜歡把殺死拓跋當做一個無足輕重的笑話隨口講出來。
她不喜歡的是李木在談及人命時的漠視與無情。
“哼!傻木頭,他說是你最重要的就一定是我啊,難道就沒有比我還重要的了嗎?”
女孩一句無心之言,把李木的訕笑打破了。
李木愣了片刻,緊接著渾身的汗毛孔都炸開,身上頓覺黏膩,他竟然在冷氣凍人的醫院裏出了滿身的汗!
毛孔張開之後被冷氣一激,李木神情恍惚的打了個冷顫。這不正常,他早已不懼寒暑,一點點冷氣怎麼會讓他感到寒冷?
徐洛洛見他臉色難看,關切的問他是不是受了內傷,要不要度一口真元給他療傷。
話音未落,李木靈覺有感,心中猛地感到刺痛,仿佛有人把尖利的匕首刺進他心口,還殘忍的擰了幾圈。那顆心被人當成抹布緊緊的攥著擰巴,把心裏最後一滴血都擰幹瀝盡,最後把變成幹憋絲瓜瓤子似的心髒又塞回他的胸腔之中。
女孩上前握住李木的手,卻見他像是被人重擊了一拳,連退兩步委頓於地。
李木眼前金星亂閃,睜得再大都看不見眼前有何物。
“我爸媽……出事了……”
徐洛洛用力握著他的手,小臉蛋略顯蒼白,她趴在李木耳邊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相較於發達的城市而言,落後的農村鄉下更容易出些靈異怪談。想想也是,大城市都是不夜城,哪怕夜再深,都有燈火通明的去處。在這種地方,鬼都不想出來嚇人。
而村子裏不同,到了點就黑燈瞎火的,連路燈都沒有,夜間行路全靠著天上的星光,一個人走在鄉間小路上,誰都得害怕。
倒個十年二十年回去,經常聽老人說誰家的男人走夜路遇到鬼打牆了,又有誰家的寡婦夜裏碰到鬼敲門了……這可能是人幹的事。
近些年是沒怎麼聽說有這檔子事了,大家都覺得是現代科學思想戰勝了靈異鬼魂。不過麼,今年村子裏又發生了能止小兒夜啼的駭人之事!
李家夫妻於傍晚時分慘死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