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現身,但是他卻開口說話了,“振衣千仞岡,濯足萬裏流。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長流決中的高深遁術……是不是啊,李掌門?”
李木眼中精光閃爍,咬牙切齒的喝道,“拓跋!你居然在一旁觀戰!”
那人笑嗬嗬從林中現身,滿臉喜氣的中年人,看他的舉止神態就似老婆剛生了二胎,還是個大胖小子。
可是此人的話語卻如數九寒天一般冷酷陰森,“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如何在此……我都已經想好了,我在此地是要將你抽筋撥皮挫骨揚灰。”
拓跋咬字咬的比李木還很,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怨氣,似乎咬碎了牙齒,磨碎了舌=頭,含鮮血帶碎肉連著話語一起噴出來。
“你們長流派的人都該死!你比你死鬼師傅靈旬更可恨!”拓跋臉上的恨意擠歪了他的麵孔,五官扭曲莫可名狀,哪裏還能剛才的溫和笑意。
“我苟且偷生直至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李木,怪就怪你不會做人,在修行界樹敵太多,剛剛結丹的人都想弄死你!”
“我還挺佩服你能在那般攻擊之下逃生,長流決果然不同凡響,我都對它心動了。”
“要不然你把長流決給我,再給我磕上三個響頭,我就放過你,怎麼樣?哈哈……”
拓跋現在的笑和剛才完全不同,淒厲且癲狂。他瘋了,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複仇複仇複仇!
李木冷眼觀之,低笑兩聲問道,“你洞府裏有史書,說明你想融入現在的社會,可惜你做不到……你看過電影嗎?你知道影視作品裏壞人一般因為什麼而死嗎?”
拓跋一愣,影視作品是什麼他知道,隻不過沒有看過,滿心怨恨的人哪有功夫去看電影。
“在電影裏,壞人都是死於話多!”
李木眼中射出精光,長嘯一聲祭出滾滾黑霧,黑霧離身瞬間凝為長劍!他一抖手腕挽出劍花,持劍斜指拓跋,滿臉的嘲諷之意!
拓跋見狀大驚,失聲曆喝道,“你的法寶……你的法寶不是被毀了嗎!我親眼看到葉秋毀了你的法寶,這不可能!”
“想不通是嗎,去幽冥地府慢慢想吧!”
李木周身氣勢節節暴漲,哪裏像是法力用盡的模樣,他右腳猛跺地麵,身前的山澗小溪轟然炸起,整條溪流的水都炸成一道水幕!
未及水幕落下,一柄長劍分開水幕直刺拓跋而去,李木緊接著從水後現身,他出現時身側還帶著水箭冰槍。無論是法術還是其本人,都帶有凜冽殺氣。
拓跋大吼一聲祭出紅色板磚,帶著千鈞大力拍向李木。此寶名為山河印,名字與法寶並沒有聯係,隻是圖個霸氣。其實它就是個板磚。
但是板磚威勢不可擋,連出塵子都難以正麵與之相抗,稍有不慎就會被法寶上的大力震傷肺腑。
帝劍赤霄尚且不能力敵,更何況黑檀木所製的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