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怕,人多一點就無所謂了,玄妙宗的長輩在同樣的地方不分晝夜研究空間移轉的陣法,以求在技術層麵上尋得新的突破,或許這就是技術宅的執念。
“確定了?葉秋真的結了金丹?”常服掌門玄陽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外出的長老點點頭,一張老臉拉的比驢臉還長,就差在臉上寫下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沒有人會高興,接連兩個散修結成金丹,這等於是在所有門派內築基弟子的臉上打了兩記響亮的耳光,他們都分不清哪記耳光更疼。
“江海掌門已經承認葉秋早已被收為觀海居弟子,與江海平輩相稱,也就是說觀海居的前任掌門並不是個老糊塗……”
老糊塗之言來自於他把江海立為掌門的古怪舉動,因此還惹出不少亂子來。
玄陽背負雙手,目光隻在桌上的陣法圖中,似乎他眼中隻有陣法別無他物。
過了良久,那個長老又補充道,“消息已經傳開,各家門派都沒有作出表態,全都裝作不知道,隻看為首的鎮魂門和方寸山會不會出麵調停,如果他們兩家也默不作聲……那麼生死一戰在所難免。”
玄陽輕撫陣法圖,眼中神光迷離,似乎在看一件心愛的寶貝,不……他的感情已經超過了看待死物的程度,他把此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能存留在如今社會的門派,哪個不是明哲保身,誰會輕易出麵管散修的亂子。”
“掌門師兄此言差矣,那葉秋已經拜入觀海居,如何還能算是散修。此事應該是散修與門派之間的矛盾,影響必定很大。”
玄陽對於反駁意見不置可否,他微微頷首說道,“且看著吧,既然大家都不出麵,我們也沒必要做這出頭鳥。玄陰,你去把秦家大少爺打發走。”
長老玄陰領命而去,邁出兩步又被叫住。
“還有一件事,如果那人想插手就隨他去,與我們無關,掃幹淨自家門前雪便足矣。”
玄陰點點頭,那人一定會去,他對李木的恨意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他的怨恨如此強烈,竟然能夠支撐其在短短半年時間把傷勢恢複個七七八八。
雖然其中也有旁人相助的功勞,不過能活到現在也足以說明此人心誌堅韌,能夠忍辱負重。
單姓弟子又跟秦祺卯上了,固執的認為秦祺就是害的小師妹麵壁的罪魁禍首,不過此話不假,的確就是因為他。
“你能帶我去見丁香嗎?我要跟她道歉……”
“住口!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作態,若不是你提出請求,小師妹萬不會泄露本門陣法機密!”
空氣中有了幾分火藥味,而且越來越濃。周圍的房子裏漆黑無燈,但是裏麵的人都沒睡著,一個個全趴在窗戶底下偷看外麵情況,也不知他們是希望兩人打起來還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