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道友,不知這麼晚了有何急事?”
秦祺沉默片刻略一思忖,決定先把李木的事解決了,如今見不到丁香,沒有中間人周旋,他隻能親自與玄陰商談。
“我想請貴派幫我布置一個陣法,一個強大的陣法……”
玄陰眼神一亮,好奇的追問道,“秦道友布陣意欲何為?”
石頭市某處衙門內,李木仍舊被單獨關在審訊室,半天沒有人來問他話,估摸著時間秦祺應該已經到了玄妙宗。
一直低著頭的李木突然扭頭看向厚實的牆壁,頭顱眼神還順著牆一直往前,直到門口停下。頓了片刻,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倒黴蛋和小二哥,以及另外一個不認識的衙役。
小二哥指著李木問道,“是他踢得你嗎?”
倒黴蛋重重點頭,咬牙切齒顯然深恨李木,“對!就是他,當時我在街上走路,就是他莫名其妙踢了我一腳,現在胸口還疼呢!”
李木大吃一驚,他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卻沒想到他是來誣告自己,真相應該是倒黴蛋手持厚背刀要劈死李木,他才還手淩空一腳將其踢飛!
他眼珠轉動心知此刻不能著急忙慌的辯解,咋咋呼呼隻能適得其反。
涉事路段監控壞了是硬傷,沒有路人肯出麵作證,李木現在有理說不清,除了刀上確實沒有他的指紋之外,一點有利於他的證據都沒有。
而且衙役明顯有拉偏架的嫌疑,倒黴蛋身為涉案人員之一,如今卻作為苦主,原告一方出現,控訴李木街頭施暴。
與此同時,早就到了下班時間的方媛仍舊留在醫院內,因為秦祺打電話給她,讓她查一下今天下午被急救車送來中醫院的刀傷傷者是怎麼死的。
方媛與各層領導的關係都不錯,與同事相處的也好,通過他的身份進行一番查證,得知下午的確送進來一名因為打架鬥毆受了刀傷導致腹部髒器受損,腹腔內出血,而且失血量很多。
巧合的是,醫案上有剛轉到外科的徐洛洛名字,也就是說當時參加救治的有她一個,不過也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方媛當即決定,與其聽周婷那些小護士道聽途說,不如問一問參與手術止血的徐洛洛。
“下午收治的腹部開放性創傷傷者?”徐洛洛歪著腦袋想了想,驀地一拍腦門叫道,“有的有的!哎呀太嚇人了,那人的衣服上全是血,捅他的人下手特別狠,刀子進去還攪了一圈……”
女孩正在屋裏反監視那些監視這個家的馬仔打手們,修行人的利處得到了最直觀的體現,她隻要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能把方圓二三裏地的情況了熟於心。
死去的壯漢極慘,麻子臉動手的時候失了智,完全被狂躁嗜血淹沒了自己,刀子捅進去他嫌不過癮,又學著港劇裏狠角色的手段使勁攪了一圈,希望能把對方的腸子胃什麼的都攪和到一起。
而具體有沒有做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點,他自己心裏也沒數,因為刀一落下他就慌了神,連東南西北和自己姓什麼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