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親眼看到貨車在過彎的時候側翻,眼睜睜看著貨車在翻滾的過程中變成一團皺巴巴的廢鐵。各種零件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現在躺在懸崖下的貨車已經辨認不出它原來是個什麼樣子。
難以置信的是黑衣司機居然還沒死,在這事故中活下來已經不能用命大來形容,他是命硬!
車子的車頭嚴重變形,司機滿頭滿臉都是血,此刻還沒有昏迷,意識模糊之下還微微睜著眼,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好像有人在向他走來。
‘是找替死鬼的嗎……’黑衣司機冒出這個念頭後就暈了過去。
李木祭出墨染,操控隨心揮舞劍鋒切開這塊廢鐵,把車頭斬得七零八落才把司機完整的弄出來。就地檢查一番發現司機全身都有輕重不一的骨折,他剛才的搬動估計已經造成了二次傷害。
能致死的是他大腿上被玻璃紮出的開放性傷口,紮的很深,已然流失了很多血。李木在他傷口附近點了幾下,用法力拔出玻璃,傷口處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噴血,隻是微微溢出了一些。
鍾晨從隨身的布包裏扯出一塊白布,撕吧撕吧幫黑衣司機裹好傷口,在他眼裏這人已經命不久矣,多處骨折,傷口失血,內髒肯定也有損傷,內出血又看不到。
“現在該如何是好,背凡人如背山,你禦風飛天又不能負人,他的傷情可耽誤不得……”
金丹修士固然能禦風而行扶搖直上,借助法寶遁光一日萬裏,但是他們卻不能背負他人同行。
李木沉吟片刻,伸手一招,身後的樹叢裏嘩啦嘩啦響,飛出十幾根粗細長短不一的樹枝來,他把黑衣男子的衣服撕成布條,在給他止血過後做了簡易的包紮,把幾處好處理的骨折部位上了夾板。
鍾晨眼睛一亮驚歎道,“我曾聽聞傳言,李道友在俗世是一名行醫濟世的醫生,今日方才得以見證。”
俗世眾人對醫生這個行業多有偏見,其中原因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而且客觀事實固然存在,的確有視人命如兒戲的庸醫敗德之人。
但是這些古板傳統的修行人卻不這麼看,他們依舊覺得醫生是扁鵲華佗之輩的良心典範,且十分敬重醫者,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道理他們從小就在書裏讀到過。
“見笑了,此人的傷情不可拖延,你問問他們車上有沒有繩索,有的話就讓他們拋下來,用繩索把人送上去。此事由你來辦,我就不出麵了。”
李木肯定不能再出麵,否則怎麼解釋下去一個道人,卻帶上來兩個人?
光膀子司機等得焦急,道人下去後就沒了動靜,好半天才聽得下麵叫喊有沒有繩索。繩索當然有,很多貨車上都會準備足夠長足夠結實的繩子,當貨物較大不好運輸的時候就需要繩子來固定。
兩人傻愣愣的從車上取來一大捆扁平的繩索,直接就從山上拋下去,那一大團差點砸在鍾晨的頭上。
鍾晨給氣得跳著腳喝道,“你們是不是傻!我要用繩子把人吊上去!你們給我全扔下來算怎麼回事!都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