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女孩催他,李木便在心裏記下這個地方,離開洞穴飛天而去。
李木走後不久,便有另一人來到此處,他熟門熟路的走進洞穴,拿起桌上鎮紙一抖。
墨黑色的鎮紙上清光浮動,竟然發出了聲音!聽來正是李木在洞穴裏的說話聲,這鬼東西還是個錄音機!
此人似乎發了呆,站在那沉思良久,最終大袖一卷,小小的洞穴內無故起了狂風,一應事物都被吹的東倒西歪。風停後洞中看起來就跟被人洗劫了一般。
他又從洞頂取下幾塊夜光石,拂袖打出一道紅光。紅光打到堅硬的山石就像燒紅的鐵錠落在黃油上,紅光在山石中穿梭幾圈,徹底破壞了此處的陣法。
組成法陣的夜光石又被取下,洞口閃爍一陣暴露了出來,凡人也能看見。
做完這一切後,此人和李木一樣遁光離去,方向正是李木來時的方向。
秦祺拿出玉簡,荷包隨手丟在一邊,卻被方媛拿起來仔細端詳。不得不承認丁香心靈手巧,荷包上的丁香花繡的就像真的一樣,湊近些似乎都能聞到香氣。
“這是介紹一些簡易陣法的玉簡,比鎮魂門給你的那個要詳細,種類也更多。”
李木聽了一愣,鎮魂門送他那是出於謝意,由掌門委托二長老送出,沒人會說什麼閑話。但是丁香不同,她在玄妙宗人言輕微,送出這份玉簡往壞了說也是背叛師門的舉動。
尤其是玄妙宗這般慳吝的壟斷門派,連別人研究陣法都會受到他們的排擠。
見秦祺把玉簡遞給他看,李木竟然不怎麼敢接。說實話他對玄妙宗的感覺不是很好,他們的弟子都很有禮貌,也沒有流露出對散修的不屑與鄙夷。
可是李木總覺得玄妙宗上下不一,長輩與晚輩間都有很嚴格的尊卑劃分。今天從單姓弟子的話裏就能看出來,關於空間移轉的陣法,他們都不讓晚輩弟子插手。仔細一想,李木去了兩次琅琊洞天,都沒有見過他們長輩出麵。
“怎麼?你在想什麼?”秦祺的手都舉酸了,李木還在發呆。
“沒……沒事,想到一件小事而已……玄妙宗會給散修設計布置法陣嗎?”
“這叫什麼問題,隻要利益足夠,他們連妖修都會幫。可以說玄妙宗是修行界最沒有分別心的門派,他們隻認錢不認人,持有一顆靈石的鎮魂門弟子和同樣擁有一顆靈石的散修,在他們眼裏是等價的。”
秦祺這話聽不出是在誇他們還是在損他們,聽這意思玄妙宗還是萬惡的資本主義門派,隻會一味的通過壟斷知識這個永恒的資源來向其他人獲取資本利益。
“因為你,我原本對玄妙宗的印象還挺好的,現在想想,你跟玄妙宗關係好的隻有丁香一人吧,她可不能幫你做太多事,送你玉簡已經算是鋌而走險。”
李木站得高了看的也就遠了,以前還很佩服秦祺認識那麼多的人,其實那麼多人真正能幫到他的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