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黑了,老吳提議在這休息休息吃點東西,畢竟教授年紀大了,摸黑上山可不是好主意。
“不用了,邊走邊吃吧,我這心裏直打鼓,他們可能有危險。”
“算了吧教授,李木的身手你也見過,未必不是那人的對手,比較危險的應該是我們倆。”
教授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的鏡片已經換了,而且擦得雪亮,現在看著才像是老學究,“吳老弟,昨晚的事我們倆才是親曆者,那個人古怪的很……異能這種東西我不是不信,但是生物要是因為某種常人不可理解的巧合事件而解開基因間區產生進化,就算飛天遁地我都信。”
老吳聽了這話臉色卻不是太好,他不大相信會有這種事,但是昨晚的怪事卻又沒法解釋,他肯過來一大部分原因也是想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教授淨說這麼玄乎的事,小說裏的情節就別搬出來說了,咱們好歹都是研究生物的……”
“我也是昨晚才想到這個小說情節的,否則怎麼解釋的了?”教授苦笑著搖頭,說罷兩人再次上路,一個手持一把獵槍,互相幫扶著登上這座高山。
三水頂著從天際吹來的狂風,一步一步的在山石上挪動,朝下看就是幽暗深邃的萬丈懸崖,稍有不慎就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等等!”三水突然停住了腳步,此刻出聲的是年輕浮躁的聲音,“來時備下的幾張符籙都在背包裏,而背包和姓黃的敗類一起丟在雪地,我們現在是空手去應對李木!他身上肯定有法寶!”
“誒……”
“你歎什麼氣?”
“沒什麼,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等見了他們便有分曉。”
三水的身體一陣抽抽,忽而抬腿忽而收腳,一具身體兩個人用,都想得到主動權。
倒回百十裏地,教授二人來到了坡下,夜晚的雪地因為有光線的反射顯得挺亮堂,就算是教授這眼神都能看得清路。
看見路是一回事,體力不支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先前還有摩托載著一段路,他早就支撐不住倒在半路上。
老吳突然加緊幾步衝上前去,蹲下來在雪地上扒拉幾下,教授便見他扒出一具屍體來!
屍體早已冷透,在雪地中都凍僵了,跟冰棍似的,死人臉上泛著青氣,麵容扭曲似乎在臨死前受了極大的痛苦,不似其他被凍死的人那麼安詳。
教授看清此人麵貌,正是昨夜那三人其中之一!
“噦……”教授當時就吐了,肚裏沒食隻能吐出點水來,胃裏抽抽著渾似有人捏住他的胃給擰成一團破布,非要從破布裏把最後一滴水榨幹,再吐就是膽汁。
嘴裏這個苦啊,青綠色的膽汁染在雪上怎麼看怎麼惡心。
老吳把黃世仁從雪裏完全刨出來,更加斷定他是被謀殺的,此人臨死前做過掙紮,雙手緊緊握拳且腰背彎曲,緊咬著牙分明就是受人擊打後行動不便,又被丟在風雪之中活活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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