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頭那麼好,為什麼不肯放過她……她做錯了什麼?非要她死不可?”
李木差點把酒杯捏碎,心中惶惶不安,連飲兩杯酒連手該放哪都不知道!史明明的母親不是跑了!而是被仇家害了!
如果他不知道史文思的身份,聽到這話絕對會考慮報警,但是正因為史文思是修行人,才有仇家尋釁殺人的可能!
而且按道理來說,這個仇家絕無可能是門派內的人,基本可以斷定是散修。估計不知道史文思早先是方寸山弟子,有了衝突矛盾後對他老婆下了毒手。
兩杯酒的功夫,李木就在心裏結了案。再看史明明,這小子已經倒了,估計外爺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史文思扶著老丈人去裏屋休息,李木扶著史明明去另一間屋,再出來時看到史文思一個人坐在那喝悶酒。
真是尷尬的局麵,聽到了最想聽到的事,卻是在最不該聽到的場合。
“我不是故意聽到的。”李木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弄得就好似對方要殺他滅口。
“你覺得鎮魂門怎麼樣?”史文思沒來由的問道。
李木傻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這時候突然提起鎮魂門?怕不是要斬殺他然後把他的生魂當做遊魂送去鎮魂門喲。
他的回答十分中肯,從兩個立場三個角度五個層麵多方位的分析了鎮魂門的地位及影響力。
可惜在史文思耳朵裏聽來都是廢話,狗屁一大堆,“弟子若是犯了錯,他們會寬容麼?”
“這個……那得看犯了什麼錯,要是原則性的錯誤肯定不會原諒,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弟子,因為勾結鬼修叛出師門,現在還在滿世界追剿他。普通的過錯也就是關個禁閉。”
李木聳聳肩,鎮魂門的禁閉絕對比聽來要痛苦得多。
史文思也上了頭,他本就就喝了不少,後來又一杯接一杯的沒停下,李木粗略估算桌上的酒瓶,史文思一個人得喝了兩瓶白酒下去。
“人人都說鎮魂門開明,掌門有想法有見解,帶著鎮魂門坐穩了第一大派的名號。而方寸山的形象卻是迂腐死板,固步自封。”
“人們的看法沒錯……”史文思想到了痛處,臉上的苦色愈濃,他早就想找個人一吐為快。
可是身邊人沒一個能說話的,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很少,就連李星河都不清楚還有個師兄在俗世中生活。在這個不合適的場合,與不合適的對象,成熟穩重的男人借著酒勁吐露心聲。
“李先生,你知道妖修麼,你見過妖修麼?”
還沒有人能跟李木說這樣的話,他見過的妖修比一些結丹前輩都多,怎麼說妖修也算是稀有物種。
“你說你的,我聽著呢。”李木不發表評價,他老實做個樹洞就好,聽完故事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全都忘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史文思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苦笑著說道,“你肯定不清楚和妖修相愛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