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憤懣大喝,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低頭走路,似乎多看伍淼一眼都髒了眼睛。
一路領他回家,從自己屋裏取出幾個小瓶塞進伍淼手中,無意間的相觸使他發現對方的手冰涼,初夏的悶熱天氣,還在太陽下站了那麼久,手卻像是暴露在寒冬數九的風雪中一般。
“多謝師弟,我從不平白承人恩惠,我會幫你解決一件麻煩事作為回報,告辭了。”伍淼的行為舉止十分怪異,行走前還向他拱手行禮。
朱常心中有萬般疑問,伍淼前兩天不就平白拿了他一張符籙來著?而且他忍住沒說一句話,他想說伍淼就是麻煩事,幹脆自己把自己解決算了。
“外麵是誰啊?”朱常的母親在裏屋問道。
“沒什麼,一個要飯的,我打發走了。”朱常疑惑不解,回到屋裏才想起來他還真有別的麻煩事,仁哥。
慕容掌門好似一點都不餓,問了李木半天,能說的都說了他又從頭問了一遍。
他隻顧問李木,但是對李木的問題卻避而不答。
“您都問了兩遍了還問,我沒有撒謊,你問問慕容凜就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謊話。”李木睜眼說瞎話,不說謊的李木早就消失在記憶的長廊中,現在的他說瞎話不打草稿。
“您再問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伍淼到底怎麼了……”
一提到這,慕容掌門的臉色就十分難看,臉上就差用筆寫上‘自責’‘愧疚’‘對不起’,猶豫半天他才開口,“那天鎮魂殿開,星河首當其衝趕回去,他的神識發現最先逃出來的鬼修在出門後就消失不見,緊接著他在殿前看見伍淼匆匆往山下跑,因為後麵接二連三的逃出鬼修,他一時無暇分顧,就讓伍淼給逃了。”
“最後一問才知道,斬滅的鬼修數量和星河數得不一樣,少了一位……少的鬼修不可能還躲在山裏,加之亓官錦心曾言她與一鬼相約脫逃,看來說的就是少的這位……”
慕容掌門說道這裏仿佛泄了全身的力氣,軟軟的靠在椅子上連連歎息。
李木腦中=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說。
他不敢卻有人幫他說,慕容拎著食盒推開門,吃驚的叫道,“伍淼被奪舍了!?”
如今的伍淼一如當日的拓跋,重傷逃遁,卻沒有立刻走遠,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他一直徘徊在姑蘇沒有遠去。懷揣幾瓶丹藥,他打車去了城內一處豪宅。
這處豪宅就建在市區裏,四周不是鬧市區,十分僻靜,倒是符合小隱隱於市的思想,不走到門前根本不出來這裏是住宅。綠化做的太好了,加上外麵還有一道大門,不知道的會以為是某個公園。
門旁的牆上掛著的門牌卻表明了屋主的身份,‘黃宅’。
伍淼遵守承諾來解決麻煩了,門口的保安見他鬼鬼祟祟的靠近,心生警惕上前盤問,還未等他走到近前。伍淼伸手在門上一掛,身體淩空而起翻了過去,落地時氣喘了兩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