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之中根本看不見兩個人的身影,因為是符籙作用而不是天然霧氣,台下的弟子也看不透濃霧,難受的是他們的神識穿不進陣法,此刻都成了睜眼瞎。
“你對散修的意見很大。”秦祺不緊不慢的跟他嘮,不僅如此還雙手背後站那不動了,明知道自己在對方神識的鎖定下,他居然靜立不動!
他的自信惹怒了伍淼,秦祺認為對方絕對不敢在這種環境下輕舉妄動。
伍淼沒有搭腔,‘抱怨’兩句可以,要是順著秦祺的話往下說,他的麻煩就大了,雖然門派弟子看不起散修是不爭的事實,但是至少不能在明麵上表達出來,否則會顯得鎮魂門很沒有胸襟。
見他不吱聲,秦祺也不急,就這麼幹耗著,敵不動我不動。他們倆誰都不急,台下的觀戰者卻急了,這都上去十多分鍾了,站在霧裏聊天是個什麼意思!
高台上的結丹修士似乎能看清陣法中的虛實,沒有露出半點焦躁不耐之色,而且女修士還對秦祺大加讚賞,“他就是石頭市秦家的家主嗎,上次埋伏拓跋就是他安排的主意?”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女修士精致的眉眼露出一絲笑意,“俠者好武,以手腳功夫取勝負,王者好謀,以奇詭謀略得天下。慕容師兄,伍淼可能要敗了。”
慕容掌門聽了這話沒反應,既不高興也不生氣,似乎伍淼的輸贏對他來說沒有關係。
拖得時間長了,就能看出陣中二人的脾性如何,秦祺依然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這會兒要是給他送個安樂椅過去,他就能躺上麵再跟你要份揚子晚報。
伍淼卻滿臉焦躁,而且臉色越來越差,拖得時間越長,他心裏那股火就燒得越旺,就越想砸點東西來發泄那份躁鬱。
可惜四周什麼都沒有,隻有秦祺在不遠處站著,離他正好是三個長槍的距離,其實這個距離很危險,隻要伍淼踏前幾步就能刺中他,隻看伍淼敢不敢動身。
秦祺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聲,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憤怒。
“破!”濃霧中突然傳出伍淼的大喝聲,他揮舞長槍掃過一個大圓弧,這麼點距離顯然夠不到秦祺。烈火紅纓發出的火光點亮了圓弧上劃過的弧線,一道月牙形的火刀衝散一片迷霧打向秦祺。
眾人一聽有人動手,連忙勾著頭去看,隻見濃霧中似乎有紅光一閃而逝,然後就又沒了動靜,霧氣隨風消散了一些,但是更多的卻還是牢牢鎖在場上。
秦祺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動作,手表撐出的光盾剛好能擋住這一擊,最終他還是一步未進,一步未退。
“混蛋!”伍淼氣急敗壞猛地踏前,腳踩草甸根部,沒有踩在實地上那種穩當的感覺,軟綿綿的不受力,而且讓人心慌。
他沉不住氣了,連踏兩步上前都是有驚無險,布鞋踩在濕噠噠的地上十分難受,他的鞋襪褲腳早就濕透,抬起來還往下滴水。
“你還不退!看槍!”
伍淼抖動槍擊,長槍宛如毒龍挺身,直刺秦祺而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