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笑,現在下斷言還為時尚早,星河還隻是掌門弟子而已。”李星河一貫的態度就是沉默是金,跟長輩有關的話題他一概不聊,現在要是順著摘星的話頭說下去,就代表他否定了方寸山前人的決定,否定封鎖山門的正確性。
摘星子笑著點點頭,話題一轉聊起了本次大會,“你和慕容大小姐都不參加,看來天下第一的名號究竟落在誰手裏還很難說,你猜猜誰最有希望?”
“嗬嗬,星河對其他門派的弟子知之甚少,不過我剛來的時候看到鎮魂門的一名弟子很有潛力,就是在浮橋之上迎客的守門童子。”
“你是說那人我也注意到,周身氣勢非凡,但是殺意頗重,不像是清修之人。”摘星子笑的十分古怪,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鎮魂門不可能會讓這樣一個人做守門童子,他們倆是門派的第一道臉麵,很可能會給修行同道留下好勇鬥狠的印象。
李星河目視遠方發呆,哪怕摘星子都把話遞到他嘴邊都沒接腔,直接避開這個話題點到出塵子的名字,“摘星出塵兩位前輩一向形影不離,今日為何隻見到您一人?”
“師兄他心有掛礙,自拓跋一事後就很少回到終南山,哪怕尋遍天下也要找到拓跋將其擒拿……現在門派對他來說就是個補充法力的驛站。”
摘星子歎了口氣,他師兄的脾氣就是那樣,認定一件事就非要做到,留著拓跋苟活於世始終是個禍患,哪怕擒拿不住也要就地格殺。
“大家都快忘了有這麼回事,隻有出塵前輩還放在心上,為了修行界安穩平靜而奔波,當真是我輩楷模。”李星河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頭飛向上陽峰的山腰處。
鎮魂門隻有主峰峰頂不能飛天,其他地方沒有忌諱,有結丹修為就可以隨意往來。而方寸山卻不同,隻要在洞天內部就不準亂飛,誰都不可以哪怕是掌門。
說不清兩個門派的舉措哪個更好,環境不同理念不同而已。
“拓跋心智堅韌,若是偏守一隅隱忍不出,出塵前輩恐怕是尋不到他。”李星河帶著摘星子來到山腰處的林間空地上空,下麵正有一人在舞動紅纓長槍,他這句話是用神念交流,兩人淩空無聲,下麵那人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看著。
“我也是這麼勸師兄的,那拓跋沒有任何資源,重傷之下失去丹藥靈氣療傷,就算躲在哪也是苟活,對我們沒有威脅。除非……有人會幫他。”
摘星子兩句話沒說又在給他遞話,目光也望向下麵的鎮魂門弟子。
李星河還是不接,也沒有裝作聽不懂跟他打馬虎眼,隻是淡淡的點頭,不發表看法。
“此人的修為不足以駕馭現有的實力,明明沒有那份修為,舉手投足間卻盡顯高手風範,古怪的很。”
他不接摘星的話,摘星也隻當沒聽見他,兩人突然陷入沉默中,淩空虛立靜靜的看伍淼耍紅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