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以手扶額無奈的搖頭,“四師叔你不是還要去看玄妙宗布置法陣嗎,我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就快完成了,你還不快去?”
她這話一出,四長老才如夢方醒,一拍腦門匆匆告辭離去,他一跺腳,身形淩空而起,袍袖鼓蕩飄飄忽忽飛向主峰。
乞旬怔怔的望著前輩離去的身影,眼底的豔羨之意都不用隱藏,他剛剛能走路就看到別人禦風飛天,深感其中差距之大,暗下決心在這裏要好好修煉,不能墮了師傅的名聲。
少年小心的撣去換下來的假肢上的塵土,一件件放進木盒中收好,這是他殘疾之後站起來的第一套假肢,舍不得就這麼扔掉。
師徒倆在小屋裏聊了很久,內容無非就是乞旬在鎮魂門該如何與他人相處,有什麼人是需要他加著小心的。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伍淼,門衛室裏也沒有人放出神識窺視,李木總覺得這裏麵有事,很不心安。
山中弟子大部分都不知道鎮魂門來了這麼一號人,知道此事的隻有寥寥幾人,伍淼最近都在山中修煉並且與人切磋磨煉技藝,隻有晚上才回去守門。
伍炎對此倒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也不需要出去,一直守在屋裏也沒關係。屋裏那些遊戲機和電腦都被收在二樓,隨著大會日期的臨近,伍炎也知道輕重,不管怎麼說麵子工程很重要,他們這也算是鎮魂門的臉麵嘛。
大哥百無聊賴的倚在沙發上玩手機,微博刷了一條又一條,他竟然感覺很空虛,手機上的簡單娛樂不能滿足他。
伍淼突然開門進來,他滿臉的得意,頭顱高高昂起像隻鬥勝的小公雞,鼻孔正對著他的哥哥,那表情嘚瑟的,就差在臉上寫著‘快來誇我啊’。
“這次你又勝了誰?”伍炎頭也不抬,看來這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多次。
“四師叔的大弟子,沒在我手下走過十個回合,輕鬆就把他擊敗。”
伍炎聞言嗤笑一聲,習慣性去損他弟弟,“打贏四師叔的大弟子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他和四師叔一樣醉心於煉器,修為本來就不高,要是真的生死決鬥,人家一件件法寶砸過來就能砸死你。”
伍淼不置可否,話是這麼說沒錯。
四師叔的弟子很少,大弟子擅長煉製一次性的法寶,材料簡單但也價值不菲,與人鬥法就把那些法寶當做炸彈丟過來,硬拚著自己也承受毀器的反噬,讓對方受到兩倍於自己的傷害。
他的護身法寶還多,大部分都是擋一擊就廢掉的那種,不過這也足夠惡心死對方了。
上行下效,他這風格就是從四長老那流轉下來的,四長老曾經也參加過宗門比拚,當時還是築基期的他一上場狂扔法寶,炸的對方抬不起頭,幾件扔過去就得逼的對方投降。
誰都不想跟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對決,一場比過四長老就回去嗑丹藥療傷,下一場繼續扔。
而且他還有個習慣,每次動手之前都要把他那塊保命的珠子狀法寶含進嘴裏,據說這可以在他瀕死之時抵消一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