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聽了就當沒聽見,隻管往桌子上端菜,臨走前還問了一句要不要米飯。
“那個李木哪來的錢買房子?實習醫生工資那麼高嗎?還是實習的時候就能收病人的紅包了。”小弟甲往嘴裏丟了個花生米,很不忿的抱怨,他並不是真的想知道李木哪來的錢,隻是感覺不公平而已,為了讓同伴有共鳴,他就說李木是因為收了病人的紅包。
乞旬聽見師傅的名字假手一抖,又折斷了一雙筷子,少年額頭冒了汗,以為是自己聽錯,然後實習醫生的描述就坐實了他們話裏的人就是自己師傅。
“誰踏馬的知道,收紅包也不能這麼誇張,三五百萬的一套房呢,說不定是做了那個富婆的小白臉,天天抱著一堆老肉睡覺才換的房子。”
小弟乙嘿嘿淫笑,他的猜測比甲還要沒根據,把李木描述的更加不堪,仿佛把生活得比自己好的人貶低的很下作就就能滿足他們不平衡的心理。
鏈子也笑了,他往乙身上丟個花生殼,笑罵道,“你別在這酸,要是讓你有這機會你還不跑得比狗還快,恨不得就黏在老富婆身上不下來……哎喲房子有了再給我買輛車吧,今晚我幹你屁=眼……”
鏈子對乙說話神態模仿的惟妙惟肖,話語粗俗無比,有的食客聽了都沒胃口再吃飯。服務員想去提醒一下讓他們小點聲,可一看三人的德行就知道自己開口會有什麼後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得他們胡說去吧,吃完飯結賬就行。
他們這頓飯沒吃太久,也沒怎麼多喝,饒是沒有多喝,每人三五瓶啤酒下肚,酒量最差的小弟說話也開始卷了舌=頭。
乞旬和他們速度同步,同時到前台結賬,他不習慣用錢包,不習慣付錢,連身上有錢的感覺也不習慣,今天的經曆在他看來都是新穎的。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假手,他把錢準備好捏在手裏才過去,收銀員算清價格,他袖子往台上一放,縮回來時台麵便多了一張紅票子。
堅硬的木手碰到大理石台上發出的敲擊聲很明顯,小弟甲聽了以為碰台麵的是他手腕上的手表。
甲嗤笑一聲,對乙說道,“真是個怪胎,大熱天的還穿長袖。”
他們囂張慣了,就當著乞旬的麵說話,不壓低音量完全不在乎對方會不會聽見。
乙瞥了他一眼也笑,收銀員麻利的找回了零錢,紙幣在下硬幣在上,恭敬的放在台麵上等乞旬去拿。
乞旬猶豫著伸出假手,長袖遮掩之下,木頭捏起硬幣時難免碰到台麵,咯噠咯噠聲連響了好幾下。
甲眉頭一挑,手表也不能發出這種聲音吧。
拿好零錢後乞旬轉身離去,他要打電話告訴師傅有三個人在打他主意。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您還有一塊錢沒拿。”收銀員突然叫住已經快走到門口的乞旬。
他回頭一看,的確有個鋼鏰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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