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手忙腳亂的推開車門衝下去,撲到綠化帶上就是一頓吐。
始作俑者呢,徐洛洛從車上拿下一把雨傘,提著碎花長裙跑到廣場上,徑直走到一個乞討者的麵前。
祁官和李木不解其意,先後下車觀望,隻見女孩把傘遞給了乞討的少年,少年卻沒有伸出手接。
不是他不需要,也不是他不想要,因為他沒有雙手,兩隻手臂自小臂以下就是空的,他是殘疾人。
李木運足目力看去,少年不僅沒有手,連雙腿都沒有,和手臂一樣,他的腿自小腿往下就沒了。
“真可憐,這樣的畸形兒出現的幾率太小了,在妊娠期間發現的話,醫生會建議終止妊娠,畸形胎兒的存活概率很低,而且即使活下來了……隻能像這樣活著。”
李木喟歎不止,連連搖頭歎息,女孩的善心促使她卻被在雨中乞討的殘疾少年送去雨傘,她做不了太多,力所能及的幫助也不會吝嗇。
再看看,果然不差,女孩開始掏錢了。
祁官聽了他的分析十分詫異,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那種眼神就像在看……呆子。
他嗤笑一聲,不顧引擎蓋上還有雨水,雙手環抱於胸前就這麼靠了上去。祁官也搖頭歎息,歎的卻不是殘疾少年,而是悲天憫人的李木。
“李醫生真是好醫生,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妊娠,畸形胎兒……嗬嗬,你仔細看看他的手臂創口再說話。”
“創口?什麼創口?”李木一愣,定神看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清了少年手腳的殘疾之處,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是被砍斷的!”
少年艱難的夾住雨傘的傘柄,對著徐洛洛連聲道謝。傻乎乎的女孩還在問他家人在哪,為什麼要出來乞討的幼稚問題。少年唯唯諾諾不接話,隻是不住道謝,別的隻字不提。
女孩疑惑不解,但還是拿出了口袋裏所有的零錢,十塊二十的錢幣都塞進了少年的破碗裏,錢不多,加一起估計也沒有兩百塊,但是對於大部分見到乞討者的人來說,她已經大方的接近於傻。
李木不敢相信自己看的一切,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他做錯了什麼事,誰這麼殘忍要砍去他的四肢……”
祁官豎起了風衣的領子,雨勢雖然不大,他也很喜歡水,但是穿著衣服時雨水順進脖子的感覺很不舒服。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看著雨中的女孩和少年,淡淡的說,“沒做錯什麼,隻是因為有人需要他殘疾,所以就要砍去他的四肢。”
“砍去四肢,或者折斷骨頭,把身體折成匪夷所思的形狀,來博得路人的同情,來收獲錢財,收工之後就把一天所得交給他們的主人,嗯……應該可以說成是主人。”
李木聞言大驚,瞠目結舌盯著冷漠的祁官,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中的憤恨和疑惑卻告訴了對方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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